居然還說是什麼大士族呢!”
可事實上,姬姒前來借營帳,卻是沒有經過謝琅的。
見這少年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隱隱中似乎對謝琅還有點敵意,姬姒蹙了蹙眉,她用她那極好聽的聲音徐徐說道:“郎君何必如此?借與不借,不過一句話罷了。”
想來,她這句話還是挺中平中正的。
可沒有想到,幾乎是姬姒一說完,那少年便哧聲譏諷道:“那行,我且開口向你那郎君借你這個美人兒睡一夜,卻不知他肯是不肯?”
這人簡直是無理取鬧!
這話簡直是生生的羞辱!
姬姒臉一沉,她盯了那少年一眼,轉過身二話不說便向回走去。
姬姒剛一離去,後面笑聲大起,那少年說了這麼不識大禮,無端端招禍的話,那揚州洛氏的嫡子還一句話也不曾訓他。
見到姬姒氣呼呼地過來了,謝琅抬了抬眼皮,他看著姬姒,溫聲問道:“怎麼氣成這樣了?”
姬姒在他身邊坐下,悶悶地把剛才的對話說了一遍。
她的聲音一落,便是謝廣也是臉色沉寒,這時,謝才在一側說道:“那少年似與那洛氏嫡子關係不清不白,聽說還是宗室子弟。”
便是聽到對方是宗室子弟,謝琅也毫不在意,他淡冷的聲音傳來,“他便心有鬱怒,也不能如此出言羞辱於人。阿廣,你拿你自己的令牌過去,讓那小兒面向我等跪下,自己掌嘴三十!”
謝廣連忙應了。
那一邊,洛華濃等人還在那裡說笑著,他們正笑得歡快時,那少年一眼看到謝廣過來了。
瞟了謝廣一眼,那少年譏嘲地說道:“喲喲,難不成是幫腔的來了?”他的聲音一落,四周眾人笑聲大作。這些人中,只有與謝琅他們同行過的韓氏等人沉默得異常。
轉眼,謝廣便過來了,他徑直走到洛華濃身側,也不說話,彎腰之間,謝廣掏出一塊令牌,然後,他把那令牌在洛華濃面前晃了晃。
幾乎是那令牌一出,洛華濃便是臉色灰白一片!
這時,謝廣開口了,他在四周眾人下意識的安靜中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