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一個寒門女,那我們怎麼辦?”她這話一出,又有一個小姑在那裡哽咽道:“十八郎,你若娶妻。自有王袁之女,那等門第我們敬仰都來不及。你若納妾,也定然是門第不凡才情出眾的一百世家之女。我們便是心中有妒,可也終有一線希望。可你明明棄了姬氏女的。如今卻當眾鬧了公主府,你是想告訴我們你的心都被那姬氏女奪了嗎?你這樣做,叫我們情何以堪?”
緊接著,又一個小姑哭道:“十八哥哥,你若聯姻我們無恨,可你若為了一人反反覆覆顛顛倒倒,我們卻是好生恨苦!”
謝琅很想嘆息。
他又伸手按緊纏在自己身上摩娑不休的姬姒。因姬姒在他身上摩挲得太厲害,謝琅知道自己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而且,因著她時不時的一些動作,他的喉結都滾動了好幾下,俊臉更是潮紅得不像樣。
謝琅伸出修長的指節,在不經意間又拉下一點車簾後,他清泉般溫柔的聲音徐徐地傳出,“你們都是多情之人,自當知道,這世間唯有情之一字,最是不由人。”
謝琅這話,簡直是最直白地承認他對姬氏曾經反反覆覆顛顛倒倒,他也真對姬氏女動了心動了情。一時之間,眾小姑大是絕望,哭聲四面而來。
在她們痛哭流涕時,馭夫連忙驅起了驢車,就這樣,在眾小姑的恍恍惚惚當中,謝琅的驢車再次衝了出去。
駛了十幾步,謝廣回頭,他看到自家郎君衣襟處被扯得大開,一隻雪白豐腴的小手正輕輕在他鎖骨喉結處撫動,而隨著那小手的動作,自家神仙般最是雷打不動的郎君,已經額側青筋橫露鼻尖法出,謝廣不由忍著笑說道:“郎君儘管拉起了車簾,若是再有小姑攔路,就由我們代答便可!”
幾乎是謝廣的聲音一落,也不知驢車中的姬姒做了什麼,謝琅竟差點**出聲,他連忙又把車簾拉下一點,再清清冷冷地回道:“不可,她們詢問,是想知道事實死了這條心,你們回了話也是無用。”幾乎是最後一個字剛剛落下,謝廣便聽到自家郎君“唔”了一聲,竟似被什麼堵住了唇一樣。
聽到那個聲音,謝廣還來不及發笑,猛然又聽到驢車中傳來自家郎君“噝”的吃痛聲,當下,他擔憂地問道:“郎君,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一落,謝琅那有點惱羞成怒的輕語聲便傳了來,“無事,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尖。”
只怕不是一不小心咬了舌尖,而是那個纏著郎君索吻的姬氏,吻了後又恨從中來咬了他一口吧?
謝廣既想到了這一點,幾個部曲也都想到了,當下,幾人都低下頭苦苦地憋起笑來。
就在這時,前面再次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這喧譁聲有點響,謝琅匆忙拿起手帕拭去唇上的血跡後,優雅地把車簾再拉開一角。
這一次擋在道路前的,足有十幾輛驢車,而驢車外的一眾女流,則有四五十人。
這麼十幾輛車堵著,四五十個小姑攔著,一時之間,直是把前方的街道堵了個密密麻麻。
待得謝琅的驢車駛來,一輛驢車越眾而出,驢車中,傳來一個小姑清悅的聲音,“聽聞十八郎在安華公主府中。抱著姬氏說出“內子”兩字,此言可真?”
幾乎是這個小姑的聲音一出,四下譁聲大響。一時之間,街道兩側,數百行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片刻後,只聽得謝琅悠然悅耳的聲音從驢車中徐徐傳了來。“你聽到的沒有錯。我是說過這個詞。”
謝琅這話一出,四下圍觀的人像是煮沸了一般,直是炸了起來。於此起彼伏的嗡嗡聲中。一個小姑有點冷厲的聲音傳來,“十八郎如此,卻是準備寵妾滅妻麼?”
這“寵妾滅妻”四字一出,剛才還鬧鬨得宛如菜市場一樣的街道驀地安靜下來。
驢車裡。謝琅卻是笑了,轉眼。只聽他輕緩的聲音傳來,“我從不打算娶妻,何來寵妾滅妻一說?”
他竟然說,他從不打算娶妻!
謝十八郎竟然說。他從不打算娶妻!
於四周無比的安靜中,幾個坐在不遠處的閣樓上的小姑同時青了臉。這幾個小姑,看其排場觀其婢僕。便知道她們是琅琊王氏和陳郡袁氏的幾位庶女了!
琅琊王氏和陳郡袁氏的門第雖高,可他們納妾時。那妾室的門第卻是可以低上幾個檔次的。本來,這種妾室所生的庶女,一般而言也只能嫁身份相當的庶子。但是,因為這一代的王袁兩家的嫡女不多,這些庶女竟是都有機會嫁給謝琅了。
如果她們其中的某人能夠嫁給謝琅這樣的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