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她不想起榻。一時又沒了睡意,乾脆拿著那本張賀之給的《相骨論》研讀起來。
過不了一會。姬姒聽到外面傳來姬道和秦小木玩雪球時的嘻笑聲,她不由也跟著笑了笑。
轉眼,五天過去了。
一連五天,這雪時大時小不停的下,令得地面的積雪都有了膝蓋深,到得這時,莊子裡那些破舊的房屋,因積雪壓得吱吱直響。幸好鄭吳瘐沉都是老成持重之人,早在姬姒說過會有這一場雪後,莊子裡的房屋便都修檢了一遍,現在看情形不對,鄭吳更是讓眾人搬到了幾棟最結實的房子裡,擠著住了。
轉眼,十天過去。
一連十天,天空都沒有放過晴,地面上的雪總是新的壓舊的,冰上加凍,凍上加雪,昨晚上,莊子裡最外側的柴房被積雪壓得塌下來了。幸好,鄭吳早早把東西都搬出來了。
第十一天,姬姒穿著厚厚的皮裘,手裡抱著暖爐站在了屋簷下,她看著天和地一片茫茫的白,暗暗想道:我都注意了又注意,還是倒了一間屋子,也不知外面怎麼樣了?
轉眼,她又想道:也不知文都有沒有把我的話轉告朝庭,讓他們早做預防?
今冬會有暴雪的事,姬姒只告訴了文都那些人,至於謝琅,她並不曾轉告。
不曾轉告的原因,並不是姬姒信不過謝琅,而是她下意識的想要保護謝琅。如謝琅這樣的人,他的位置已高得無可再高,他的影響力也大得無可再大。可以說,到了他那個地步,他已經不能進只能退了,如果謝琅知道會有這麼一場天災,以他的性格,定然會再做些什麼來,她真怕他觸動朝中那些人敏感的神經,進而給他自己帶來殺身之禍。在姬姒看來,同樣的事,文都做來只會增加他的聲望,謝琅做來,卻只會引來無邊猜忌!
這廂,姬姒在尋思著謝琅時,那一邊,王鎮一家人正緊緊地擠在灶房裡,紅騰騰的炭火,令得灶房暖洋洋的。
可也只有灶房是暖洋洋的,就在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