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東西,幾根顏色很暗的頭花以及鉛筆等物。
錢淑蘭指著這情詩,“這上面沒有寫具體時間,以前錢月濤確實跟吳麗君處過物件,這信有可能是那時候寫的,並不能當證據。”
郭三生微微一怔,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他指著這些信物,“可是這些頭花都是新的,並沒有被用過,尤其是鉛筆還沒用。”
錢淑蘭眉頭皺起,“這些只能是吳麗君的一面之詞,誰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她自己買的呢?”
這些都是很普通的東西,知青們完全能從供銷社買到。
郭三生微微一怔,面上有些糾結,“可也並不能證明這些東西就不是錢月濤送的。”
突然有一個揹著□□的民兵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隊長,錢家已經搜好了。這是吳麗君拒絕錢月濤寫的信,被他夾在書裡了。”
郭三生飛快地接過來,把信展開,粗略看下去之後,然後朝錢淑蘭苦笑,“錢嬸子,恐怕這事沒法善了了。”
人證物證都齊活了。如果錢月濤真的和吳麗君沒有關係,為什麼要把她的信收著。
郭三生聽到民兵的話,臉色煞白一片,不停地搖頭,“我沒有!那信不是我收的。”
一直在扮柔弱的吳麗君睜著那雙通紅的眼睛,看著他,“那信是我讓你娘帶給你的。就在知青點門口,許多人都看見了。”
說完,她點了幾個知青的名字,對方都說確實看過吳麗君把信交給鄭小花。
郭三生聽到有新證人,立刻讓手下人去喊鄭小花。
然後側頭去問吳麗君,“什麼時候?”
吳麗君抹著眼淚,抽泣著說,“有三天了。”
三天時間,那還真是棘手。
錢月濤卻覺得天塌地陷,雖然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這事如果真和他娘有關係,多數就是他娘上了人家的當了。
沈豔紅看到他好似被雷劈了一樣,心裡暗暗懷疑,他該不會真的跟吳麗君有關係吧?
鄭小花很快被帶到了,雖然他兒子出事了,可她平時的人品不行,大傢伙又都在上工,自然也沒人特地跑過去通知她。
被民兵叫來的時候,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郭三生當著大夥兒的面,指著手裡的那封信,“剛才吳君麗說這封信是她讓你轉交給你兒子的,是真的嗎?”
鄭小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民兵,身子往脖子裡縮,“是啊。”
錢月濤猛地撲向鄭小花,雙眼冒著紅光,揪著她的胳膊,用盡全身的力氣衝她吼,“我到底有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坑我?我還是你兒子嗎?”
鄭小花被兒子這副樣子驚呆了,好半晌沒回過神來,吶吶地道,“月濤,你怎麼了?”
錢月濤把眼裡的淚水眨掉,但很快又蓄,他鬆開了手,“你還問我怎麼了?”他指著郭三生手裡的信,又指著吳麗君,“你跟吳麗君合夥坑我,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栽。你還問我怎麼了?”
鄭小花差點嚇死,飛快搖頭,“我沒有啊!那封信是麗君讓我帶給你的,說是你看了之後,就能原諒我了!”
錢月濤恨得咬牙切齒,“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看?三天了!我可從來沒有看過這封信!”
鄭小花猙獰著一張臉,“那還不是因為你和你媳婦整天形影不離,我想單獨找你說一會兒話,你都沒空搭理我。”
錢月濤氣結。最近生產隊這麼忙,他忙得頭暈眼花的。他娘每次找他都是讓他不要太寵媳婦,讓他一定要拿出男子漢氣概來管教自己媳婦,他哪裡肯聽這些。
郭三生聽出不對勁兒來了,看向鄭小花,“你是說這信是吳麗君幫你跟錢月濤緩和關係所寫的。”
鄭小花愣愣地點頭,“是啊。”她頓了頓,“他畢竟跟吳麗君好過,我跟兒子鬧矛盾,吳麗君就說幫我寫封信勸和一下。我想著他們畢竟都是文化人,應該能夠說得通,就同意了。吳麗君又說這事不能讓我兒媳婦知道,要不然她會誤會。我才想單獨拿信給兒子的。”
乖乖!玩得一出好戲!錢淑蘭都不得不佩服吳麗君的腦子夠好使。
“你有什麼證據嗎?”證詞明顯不一樣,郭三生一個頭兩個大。
鄭小花哪裡有什麼證人,她跟誰的關係都不好。如果吳麗君不是想利用她,她連傾訴的人都沒有。
問題相當棘手!錢明華真的很後悔,如果當初兒子拒絕他搬過來,他能狠下心把鄭小花的腿打斷,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事了?
第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