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瑛側著看她,“你能跟我說說乾孃為啥要反對嗎?”
王丹娜便把男方的條年說了以及她孃的話也說了。
姜玉瑛也覺得這姑娘陷入魔怔了,“乾孃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別跟她賭氣了吧。反正你倆還沒處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丹娜見她也這麼說,更加傷心了,抹著眼淚,吭哧半天才說道,“前天,我去鎮上供銷社買東西。被一個二流子纏上了,是他幫我趕走了人。”
姜玉瑛眉頭緊皺,“如果你是因為他幫了你,那你就拿點東西上門表示感謝。你沒必要以身相許呀。”
王丹娜愣住了,是沒必要以身相許,可她就是覺得洪順友好,特別男人,而且他條件也好!可她娘非要反對。
姜玉瑛也沒法勸了,這人擺明是陷進去了。她說得再多,王丹娜都未必能聽進去。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姜玉瑛一直陪著王丹娜,直到等她蹲得腿都麻了,才攙著她回家吃飯。
王丹娜回到家看到錢淑蘭,眼淚都要下來了,卻絲毫沒有想要服軟的意思,似乎是想表明自己要堅持到底的決心。
錢淑蘭不是一個會跟人妥協的人。所以,王丹娜的態度根本改變不了她的決定,而且她甚至為了一勞永逸又拿之前的話來壓她,“如果你堅持跟劉順友處物件,那我不會給你出任何嫁妝,你自己看著辦。”王丹娜有手有腳,她根本看不住。如果王丹娜非要跟對方處物件,她是防不勝防,所以只能採取強制手段。
一個已經陷入到愛情魔怔裡的姑娘,勸是勸不動的,只能來狠的。
以前她上學的時候,曾經有個女同學因為自己暗戀的物件喜歡上了別人,為情自殺,當時她就覺得那同學簡直tm腦子有病。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連生她養她到大的父母都能拋棄,當真是自私透頂。
許多同學都覺得這姑娘用心專一十分可憐,可錢淑蘭卻覺得她活該!一個連自愛都做不到的人,憑什麼讓別人來愛你?你自己愛你自己了嗎?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憑什麼讓別人做到,臉可真大!
錢淑蘭再次覺得陷入愛情裡的人全都會喪失理智。再也沒有往日的聰明伶俐。以前的王丹娜多聰明啊,一點就透。可現在,腦子就跟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怎麼說都說不通。跟榆木疙瘩也差不多多少了。
王丹娜氣得嘴唇哆嗦,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卻拿她娘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求幾個哥哥和嫂子幫她說好話,他們答應幫她說合,可她娘就是鐵了心不同意。以至於,接下來的王丹娜好幾天都是在抽抽搭搭中度過的。
相對於王丹娜的歇斯底里,錢淑蘭就淡定從容多了,她出了家門就走到河渠這邊看地方。今年因為時間不對,她根本沒法讓隊裡孵更多的小雞。
等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就是孵小雞的最佳時機。河渠那邊明年要栽上樹。到時候也能有點樹蔭。
只是河渠這邊並不只屬於王家村的。就像對岸就是林家村的。現在因為河裡還有水,所以雞不會跑過去。可明年開始乾旱。河裡沒水,這些雞估計有可能會迷路,跑到對面。
不過現在對面並沒有養雞,他們是蓋了千雞廠的,也不需要到河渠這邊。
他們可以租用一些地方,到時候給林家村一點糧食就行。
錢淑蘭看了一圈,發現屬於他們王家村的河渠地段至少可以再養兩千只小雞。再加上對岸的地方一共能養6000只雞。
這麼多隻雞很難不生雞瘟的。
錢淑蘭想著自己要找153號買些強身健體的藥。沒道理人都能有用,雞卻不行。只是量要下小一點。
她在河渠岸上走了一會兒,又到下面看了一下水位,發現這水位確實低了不少,只結了一層簿簿的冰。
估計開春,這水就會全被太陽蒸乾了。
她低著頭用棍子戳了戳那冰窟窿,正看得仔細,突然聽到一個孩子遠遠的叫道,“你小心點,可別掉下去了。那河坡上可滑了。”
錢淑蘭扭著去看,只見兩個小孩子正站在河岸上,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是大栓子和小梨花!
錢淑蘭立刻站起來往岸上爬,因為冬天太滑,錢淑蘭幾乎是手腳並用的。
到了岸上,錢淑蘭側頭去看兩人,只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之前她看見他們時穿的那件,秋天還挺合適,可冬天就不行了。
“你倆咋穿這麼少?不冷嗎?”
大栓子拍拍胸脯,昂著頭避而不答,反而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