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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還是一動也不動。
“我得走了。”她和他說。
“走?”他抱得更緊,語氣像一門心思想耍賴的孩子,“你之前可是答應我不走的。”
推變成捶打:“不要裝了!”
分明,她來倫敦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包括她離開時的航班時間。
還是一動也不動。
“嘉澍,我要是不去的話,黛西阿姨會很生氣的,我最近已經做了不少惹她生氣傷心的事情了。”她用很是嚴肅的口氣說。
片刻,他這才放開她,掉落在地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料纖維直把林馥蓁看得一陣臉紅耳赤,慶幸地是穿在身上的襯衫夠長,用腳把慘不忍睹的衣料纖維勾到她看不到所在。
林馥蓁已經在浴室站了一會時間了,她在等嘉澍給她拿衣服。
衣服就掛在榻榻米的衣架上,要找到應該很容易,嘉澍離開浴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連叫幾聲嘉澍都沒反應。
想了想,捂住襯衫衣襬,往浴室門口走去,手擱在門框處探出半個頭,第一眼林馥蓁就看到背對她站在窗前的連嘉澍,她的衣服還完好無缺掛在衣架上呢。
再看看時間,距離四點也就幾分鐘。
頓腳:“連嘉澍!”
站在窗前的人回頭,似乎才想起什麼,取下衣架的衣服,衣服遞到她面前,和她解釋他在找衣服時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導致於他忘了衣服的事情。
看看,這人從來就沒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瞪了他一眼,接過衣服。
樓下響起車喇叭聲,那是她預約的司機。
急急忙忙換好衣服,拉開窗簾,朝樓下司機做出了我馬上下去的手勢。
穿好鞋,手往掛在衣架上的包。
手被拉住。
“怎麼了?”
他看著她的頭髮,大皺起眉:“林馥蓁,你要用這種髮型去見記者嗎?”
現在還能怎麼樣,還不是他所造成的,再次瞪了連嘉澍一眼。
然,身體不聽她使喚,半推半就跟著他。
連嘉澍拿起吹風機。
林馥蓁看了一眼時間,在路上她多給司機錢讓司機開快一點應該沒問題,嘉澍說得對,她不能以這種髮型去見記者,再說了,小法蘭西難得給她吹頭髮。
吹完頭髮剛好四點。
踮起腳尖。
唇觸了觸他唇,真要命,十寸高的鞋子外加把腳尖踮到極致,她這才勉勉強強親到他。
一觸,離開,揮手,我走了。
手再次往擱包所在。
還是沒能成功拿到包。
看著連嘉澍,頓腳:“又怎麼了,嘉澍你是怎麼回……”
剩下的話被如數堵住。
再次響起的車喇叭聲讓林馥蓁從那個綿長的吻解脫了出來,奮力推開他,看了一眼時間,氣呼呼說著:“連嘉澍,你這是想讓我趕不上航班是不是?”說完,朝連嘉澍警告性掄起拳頭。
第三次,林馥蓁終於成功拿到包了。
拿著包,氣呼呼往門口走去。
手也就剛擱上門把。
背後——
“你說得對,我是故意想讓你趕不上航班。”他說。
一呆……
回過神來。
這傢伙太壞了,再和他辯論下去,她真得會耽誤航班,黛西阿姨可是說了,再胡鬧的話就揍她屁股。
黛西阿姨還不是問題,慈善晚宴在羅斯家舉行的才是大問題。
這會兒,她也懶得罵他了,沒時間罵他,也懶得罵他。
扭開門把。
“小畫眉,留下來陪我,我想要你陪我。”他說。
瘋子,嘉澍是瘋子。
他們比誰都明白,什麼時間可以玩樂,什麼時間不能玩樂。
門緩緩開啟。
可是,腳就是邁不出去。
樓下再次響起車喇叭聲。
那扇門順著他的手掌輕輕合上,他從背後環住她。
淡淡聲線落於她頭頂。
“爺爺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臉輕輕貼上她鬢角。
“小畫眉,我很害怕,爺爺不記得我了。”
小法蘭西在和小畫眉訴說恐慌。
一種更加趨近於脆弱的恐慌。
垂下眼簾,說:
“別擔心,即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