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乾乾淨淨的?
“不知道,礦泉水都是嘉澍弄來的。”
是靠出賣色相換來的。
一家家敲開附近鄰居的門“女士,我家忽然停水了,我能不能從您這裡借點水用。”“我家也停水了,只有礦泉水。”“能把你們家的礦泉水都借我吧。”“可以。”那男孩漂亮得讓人無法抗拒,等他搬光家裡的礦泉水時——
“要這麼多礦泉水做什麼?”“給我未婚妻洗頭,她的頭臭得可以燻死蒼蠅。”
未婚妻?嘴角都要抿不住了。
“林馥蓁。”頭頂傳來一聲叱喝,“坐好,頭不要到處亂扭,都不知道你留這麼長的頭髮做什麼?”
看看,就幫她洗一次頭就發了一籮筐的牢騷。
“林馥蓁!”
是是是,屁股緊貼在板凳上,頭向大大木桶伸,涼涼的水倒在她的頭髮上,有點舒服呢,抹在頭髮上的洗髮水味道也很香,夜風也溫柔。
悄悄地,悄悄地移動頭顱,去看星星。
“林馥蓁!你小時候肯定是多動兒。”
混蛋,手盛了一窩水朝連嘉澍潑去。
此舉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她頭洗了一半,水沒了。
頂著一頭泡沫,跟在連嘉澍身後,去敲開一家家鄰居的門。
“女士,我家忽然停水了,我能不能從您這裡借點水用。”
林馥蓁二十歲這年,連嘉澍用礦泉水給她洗頭。
也不知道以後在回憶起這一刻時,是甜蜜還是憂傷。
媽媽扔掉書房的那張椅子,那是林默送她的椅子,媽媽包里長期放著阿司匹林。
阿司匹林,一種可以快速起到消滅疼痛的藥。
夜已經很深很深,林馥蓁一邊觸控著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稜角,一邊側耳傾聽,連嘉澍就客廳沙發上。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開門聲響起,林馥蓁閉上眼睛。
單人床上多了一人,他身體貼著她後背。
紋絲不動著,他同樣也是。
許久——
貼在她後背的人小心翼翼叫了聲小畫眉。
這聲小畫眉讓林馥蓁眨了幾下眼睛,眼睫毛溼潤。
“小畫眉,我知道你沒睡。”
一點點地,她翻過身,一點點往著那個懷抱窩去,垂著眼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觸弄他睡衣衣釦。
“小畫眉。”
輕捶了他一下。
“小畫眉。”
再輕捶了他一下。
“小畫眉。”
握成拳頭狀的手第三次往著他,卻在最後關頭鬆開,心裡輕嘆一口氣,臉深深埋在他懷裡,從鼻腔處哼出一聲“嗯。”
“小畫眉。”
“嗯。”
以一種要把她拆骨入腹的力道,連嘉澍把她緊緊框固於他懷裡,她數次說出“疼”了,可他沒理會,力道越發得極致。
骨頭都要散了都,五官也要被壓成柿子了都。
唇重重壓住了她額頭。
許久——
“小畫眉,晚安。”
站在那扇門前,林馥蓁一再向連嘉澍確認,門鎖是否牢固,他家的家當和她家的家當是否安全,他們兩天前一起領養的土雞可否託管好,有沒有利用他的美色讓他們的女性鄰居幫忙澆花。
“林馥蓁,你在這裡住了十天就變成小老太太,要是讓你在這裡住一個月……”連嘉澍做出驚嚇狀,單手扯住她雙肩包,把她扯離那扇門。
能不擔心嗎?這可是她用私房錢買的房子。
十天假期已經結束了,林馥蓁頻頻回頭去看那扇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有時間回到這裡。
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良久。
“準備好了嗎?”他問她。
她點頭,把手交到他手上。
緊握,一步一步往前。
不遠處的廣場停著接他們去車站的車,索菲亞來了薩娜也來了。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兩個半小時後,林馥蓁和連嘉澍會到達尼斯車站,她和他會以一種共度美好假期的輕鬆狀態接受聞訊而來記者們的採訪,這是薇安和小法蘭西宣佈在一起後的倆人第一次露面,機會難得。
八點,林馥蓁和連嘉澍還將以情侶身份出席新聞釋出會,公開即將訂婚的訊息。
新聞釋出會後,薇安和小法蘭西將會被推上金童玉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