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有激情;而小畫眉的身材臉蛋雖然沒艾米麗們出色,但艾米麗們身上欠缺的小畫眉都有,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妙,嘉澍,是不是那樣?”
“你真還……真還……”
“真還什麼?”不依不饒。
手捏了捏她臉頰,語氣無奈:“如果這樣可以滿足你的話,就那樣吧。”
切——
當天光再亮一點點時。
她又問了他一句,為什麼。
許久。
“我也不知道,也許就像你說的那樣,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奇妙。”他說。
她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到現在連嘉澍自己也沒有答案。
倫敦來的艾米麗很漂亮美好身材火辣,親吻她時他心裡想著,等過一陣子,等他更加喜歡她時再去擁有,畢竟她身材火辣。
然而,一切並沒有如他所猜想中那樣,初初見面時的喜歡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越來越提不起勁去親吻當時看起來很美好的嘴唇;也越來越來懶得花心思在她面前說漂亮話。
甚至於,她模樣在腦海中越來越模糊;甚至於,他需要花點精力才能想起她的名字。
於是,趁著自己還沒把她名字忘記之前,友好分手。
倫敦的艾米麗是這樣的一種存在,米蘭來的艾米麗亦然,布拉格來的艾米麗亦然。
偶爾,連嘉澍也會想,也許某天他會碰到不一樣的艾米麗,一個不會被時間摧毀的艾米麗。
一晃,二十歲。
至於這位曾經標榜過自己是“北京來的艾米麗”的女孩,她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存在,她也不是來自於任何地域的艾米麗,這個連嘉澍早就已經清楚地去認知過。
十八歲?十七歲?也許可以追溯到更為遙遠的年代,十五歲。
更遙遠的十五歲時,十五歲的連嘉澍一定是做夢都不會想到,未來的某天,他和林馥蓁會在彼此身上終結自己的第一次。
這感覺很是荒唐,但不能否認地是,這荒唐中帶有某種隱隱約約的潛在可能。
這一刻意外,也不意外。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十五歲那年夏天嗎?
記不清楚具體時日,某天清晨醒來,她以一種極為變扭的肢體形態窩在他懷裡。
林馥蓁睡相極其糟糕,但好在那張臉總是有種讓人生不起氣來的可愛,即使他的睡衣沾著她的口水印記,但那張臉的模樣足夠可愛,粉嫩嫩的,順著那張臉往下,少女的酥胸一半沐浴於晨光之下,忍不住伸手,最初是幫忙她整理頭髮來著,也不知道怎麼的順著那條溝,從指尖處傳來的觸感就像……就像是巴黎最地道的馬卡龍,趁著糕點師傅不注意,食指偷偷摳了一點,放入口中,入口及化,柔軟得不可思議。
馬卡龍,別名:少女的酥胸。
這之前,連嘉澍對於這種比喻嗤之以鼻。
從指尖處傳來的柔軟觸感瞬間蔓延至全身,那個十五歲夏天清晨,連嘉澍遭遇了少年時代最為明顯的尷尬徵兆。
從洗手間回來,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人,真是越看越像豬,一隻只知道睡覺的粉豬。
艹!食指抵住她鼻尖,緩緩朝天。
配上那肉嘟嘟的臉,簡直是女孩們養在家裡的寵物豬。
他不可能被長得像寵物豬的女孩子挑逗到,這只是個巧合,是的,這只是個巧合。
況且,這頭寵物豬還是粉紅色的寵物豬。
想必,林馥蓁做夢都不會想到,先說林馥蓁像寵物豬的人是他。
“林馥蓁像寵物豬。”記不清是在白天還是黑夜,他和喝得醉醺醺的琳達說,後來,“林馥蓁像寵物豬”就變成來自於琳達之口。
連嘉澍閉上眼睛。
十五歲那年夏天的清晨是一顆種子。
這會兒,林馥蓁又在問他為什麼了?
為什麼可真多。
這次的為什麼又是為哪般?
“為什麼……為什麼……想和我……”她扭扭捏捏說著。
他和她做出示意安靜的手勢。
她倒是乖巧得很,他讓她安靜她就安靜。
為什麼,也許是為了這一刻吧,他讓她安靜她就安靜,不鬧騰,乖乖窩在他懷裡。
所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都被冠以意識形態統稱,你知道其意義所在,但你無法用言語表明其形狀。
為什麼要她,這個問題於連嘉澍而言就像一種意識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