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柯鈤同攝製組一名同事借的,她和柯鈤參加生日會的禮服是租的,待會她還得把禮服還回去。
這麼早租衣行肯定沒開門,租衣費用是以小時計算,越早還回去越好,林馥蓁讓柯鈤把她送到租衣行再回工作營地。
在前往租衣行途中,柯鈤問她昨晚和連嘉澍談得怎麼樣了?
“我和他說,如果覺得尷尬的話,以後不叫我小嬸嬸也是可以的。”林馥蓁老老實實回答,看了柯鈤一眼,繼續補充,“還有,他說,連家三個男人在不同時期都圍著我轉,我應該很得意吧。”
“三個男人?”
林馥蓁想起柯鈤還不知道她之前和連聖耀曖昧過,於是把她和連聖耀的事情告訴了柯鈤。
柯鈤笑了起來,從表情上看似乎很認同連嘉澍的說法,這讓林馥蓁心裡有點鬱悶起來,鼓著臉,看著車窗。
柯鈤空出一隻手,手蓋在她手上。
“柯老師。”冷聲,這是林馥蓁初到生物研究所幫忙時對柯鈤的稱謂,隨柯鈤的學生叫,有時她會拿這個稱謂來逗他糗他老,生氣時更是毫不吝嗇,“注意開車。”
柯鈤抽回手。
小會時間過去。
“沒了?”柯鈤問。
懶得回答。
“他就那麼容易打發?”
“柯老師,現在坐在你副駕駛座位上的是一百二十磅的女人,這個女人只是一名銀行小職員,這個女人已經連續三個月坐地鐵時沒人過來向她要電話號。”
“誰會和一個無名指上戴著戒指的女人要電話?”
這真是一名思維簡單的老男人。
“我剛剛那些話是想告訴你,連嘉澍不可能對這樣的我產生什麼興趣的,”說到這裡,林馥蓁想起昨天晚上連嘉澍說的話,清了清嗓音,“最多也就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而已,連嘉澍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之前我的所作所為看在他眼裡無疑是被我擺了一道,現在我送上門了,他自然得裝模作樣一番。”
抽空,林馥蓁往車內鏡瞅了一眼,她臉上還殘留著增肥針留下的副作用,有小小的浮腫,化妝可以掩蓋,不化妝的話就顯示了出來,看著有點不健康的樣子,加上蒼白的臉色,那張臉看著無精打采。
這張臉應該足以讓她的前未婚夫打掉帶她去倫敦的念頭了吧,昨晚的那個東洋女孩嫩得都可以掐出水來了。
曾經,她也那樣過。
垂下眼眸。
“林馥蓁,”柯鈤輕聲叫著她的名字,“你和我媽媽在我眼裡是天底下第一美的美人兒,這世界無人能及。”
又來了,這話林馥蓁沒少聽過。
“永遠。”
一呆。
後面的那一句是林馥蓁第一次聽到。
抿嘴。
柯鈤踢了她一下腳:“想笑就笑吧。”
“有什麼好笑的。”回踢了他一腳。
他再踢過來時,她笑了。
咯咯笑開。
林馥蓁讓柯鈤把她放到一家商場門口,從這裡散步到租衣行時間應該剛剛好,她不想在租車行門口傻等。
拉下車門,柯鈤手觸了觸她的臉:“中午我再給你打電話。”
點頭。
目送著柯鈤的車消失在長街盡頭,林馥蓁慢吞吞往租衣行方向。
七點鐘時間,很適合散步,從這裡到租車行大約得四十分鐘的步行時間,租衣行開門時間應該在八點左右,腳步放慢點剛剛好。
四分之一路程走完,林馥蓁發現一件比較糟糕的事情,她穿的是數天前買的新鞋,打折後三十五歐一雙,質量不好也不壞,這類鞋穿在辦公室處理櫃檯事情或者上超市還可以,但一旦走上小半英里以上的路程弊端就出現了。
三分之一路程走完,腳後跟處傳來隱隱作痛感,林馥蓁從包裡拿出紙巾墊在腳後跟和鞋之間。
接下來三分之二路程,林馥蓁用光包裡的紙巾。
八點,租衣行還沒開,她高估了法國人的積極性,這是懶人的國度,在蘇黎世生活久了,她都要把法國人的德行忘光了。
這個區域附近有學校,街道上不少迷你餐吧,租衣行告示板寫著九點營業,林馥蓁走進租車行對面的迷你餐吧。
在手工咖啡和速溶咖啡之間,林馥蓁選了手工咖啡。
手工咖啡的價格比速溶咖啡價格要貴上十三歐元,但速溶咖啡配上若干甜點套餐和一杯手工咖啡的價格差不多。她已經用完早餐,無需甜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