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幕很有趣。
早餐店只有一名女顧客,玻璃櫃裡的早點賣相極好,女顧客一副要了這個又放不下那個的模樣,而一顆心早已飛到廣場去的店主不時間望向對街,就只剩下她的店還開著。
看完對街,又看一下眼前的女顧客,臉部表情在不耐和無奈間來回轉換。
女顧客似乎痛下決心了,手指向一個方位,柯鈤剛想去看那位女顧客都選了什麼,一顆毛茸茸的頭顱阻擋住他的視線,他的西班牙朋友換了站位。
調整完站位又開始活動著筋骨,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問他:“柯,你在笑什麼?”
他有在笑嗎?
胡安都說他笑了那他應該是在笑了,只是在笑什麼一時間也很難對胡安解釋清楚,只能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表情。
“我早上沒在酒店餐廳見到你。”胡安又說。
這回給地是無可奈何的表情,酒店房間不是他定的,現在手握經濟大權的人不是他,要是他定的話肯定會選擇外加早餐。
為什麼不加早餐,自然是為了省錢。
“柯,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會在這裡?”胡安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揪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到這裡買早餐,”為了防止他的西班牙朋友打破沙窩問到底,補上一句,“我吃不慣酒店的早餐。”
“那你買好早餐了嗎?”
這位老兄……
“還沒有。”夾在手裡的煙已經差不多了,抖了抖菸灰,菸蒂精準地落入垃圾箱。
趁著這個機會,柯鈤調整了站位,早餐店門口的女顧客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嗯,已經在開始結賬了,店主此時一臉無奈,女顧客表面看沒什麼,但從她看購物袋時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在這樁買賣中佔到了不少的便宜。
“柯,你在看什麼?”胡安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並且順著他的目光回過頭去,空蕩蕩的街道只有一家早餐店開張,早餐店門口發生的再尋常不過,人物為店主和顧客。
沒什麼好看的,胡安回過頭來,再次遞出了煙。
這次,柯鈤沒有去接煙:“醫生讓我最近少抽菸。”
其實,更早之前醫生已經頻頻告誡他少抽菸,但讓柯鈤逐步戒掉對尼古丁的依賴和醫生沒什麼關係,是另外一個人一直嚷嚷讓他戒菸。
胡安收回煙。
一分鐘後,咖啡館門口多了一個人,一個手裡提著早餐袋的年輕姑娘,黃膚黑瞳,有著一張粉嘟嘟讓人忍不住想捏一下的臉。
這張臉和柯鈤第一次邂逅時一模一樣,就好像從來就未曾經歷過時間和風雨。
胡安看了一眼早餐店,早餐店店已經關門了,看了一眼早餐店再看到年輕姑娘手中的早餐袋,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樣……
柯鈤站直身體。
然而。
“柯,她是你學生?”
想去攬某個人肩膀的手在一點點心虛心理的驅使下,無奈收回。
這已經不是柯鈤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不是第二次更非第三次,“柯,她是不是你學生?”這句話出現的頻率頻繁得讓柯鈤覺得煩,為什麼不是“柯,她是不是你女友?”;或者是“柯,你和她看起來很相配。”
為了減少“柯,她是不是你學生?”,增加“柯,你和她看起來很相配。”柯鈤把之前衣櫃那些老氣橫秋的衣物打包送走,一年去一次理髮店改成三個月去一趟理髮店。
就像今天,他還刻意穿了一件很受年輕人歡迎的蘇格蘭方格襯衫。
看來,心思白花了。
此時此刻,他的那位“學生”站在採光極好的所在,從商鋪屋頂傾斜而下的日光落在她臉上,處於日光地帶的肌膚呈現出類似於嬰兒般的細膩通透,真想……真想捏上一下,然後……
然後,把她嘴唇吻腫。
她的面板屬性極度敏感,捏一下就會呈現出粉粉的紅,唇瓣被含在嘴裡輾轉幾下看起來就水水的。
這個想法一泛上,其威力遠比尼古丁。
索性伸手,柯鈤把他的“學生”往自己身邊拉,胡安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有點久。
一拉再一扯,她就變成投懷送抱狀。
順勢把她攬在懷裡。
“薇薇安,我女友,”在胡安一臉訝異中再補上一句,“距離我們的婚期還有四十一天。”
“啊……嗯。”張嘴,合上,迅速堆上笑容,用英文打起招呼,打完招呼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