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和我說布萊恩衝浪的事情?!”連嘉澍聲音一點也不小。
林馥蓁慌忙朝連嘉澍做出安靜的示意,就深怕他的聲音把附近的棲息的鳥兒們吵醒。
他皺眉。
她瞪眼。
“林馥蓁?”壓低聲音,表情寫滿她要是不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的話,今晚誰都不能好過。
眼睛繞了一圈,再次推了推眼鏡,低聲說:“布萊恩……”
在連嘉澍咄咄逼人目光之下,林馥蓁把布萊恩改成那傢伙。
“那傢伙肯定不會在深夜十一點時喝咖啡。”
連嘉澍眉頭皺得更緊。
好吧,那她就不拐彎抹角了,原本她是想要連嘉澍和他的朋友學學,比如該工作時就工作,該休息的時候休息,把一些事情適當交給自己下屬。
“晚上不要喝咖啡,傷胃而且影響睡眠,對身體不好。”
在說那些話時林馥蓁自始至終都低著頭。
周遭就是剩下鳥兒們拍打翅膀的聲響,時不時的一下。
“林馥蓁。”低啞嗓音來自於頭頂處。
“嗯。”
“布萊恩的新聞你是從哪裡看到的?”連嘉澍問。
抿嘴。
“林馥蓁?”
抬頭,說:“我從報紙上看到的,和牛奶放在一起。”
這個社群的人們依然保留著對傳統媒體的偏愛,幾乎每家每戶的牛奶箱都放著新鮮出爐的早報,她的牛奶箱也有早報,中午無賴時她就開啟了早報。、
“林馥蓁。”
提不起勁回答。
“你以前都在十一點睡覺,如果沒什麼事情,可以按照以前的生活習慣。”連嘉澍說。
“好。”轉身。
這再好不過,不是嗎?
次日早上,林馥蓁看到貼在冰箱的紙條,紙條是連嘉澍留下的,意思大致是,他會在公司用早餐,晚餐也是。
這也再好不過,不是嗎?
這天,林馥蓁沒在牛奶箱裡看到報紙。
上午林馥蓁去附近超市買東西時昨天那兩位依然寸步不離跟著她,結完賬,看著超市門口的報紙自動販賣機,心裡一動,剛想把硬幣投進去,手就被抓住。
“你們幹什麼?”氣呼呼問。
“女士,這個問題需要您問連先生。”
她就知道。
下午,又有幾人登門造訪,這次是來量她腳尺寸的,那幾人還帶走她的手摸。
那些人離開後,林馥蓁心裡開始煩躁起來,煩躁中帶著不耐煩,連嘉澍到底想幹什麼?
晚上十一點,連嘉澍還是沒有回來。
次日,冰箱紙條換了,這次改成小畫眉早安。
這天,那兩位連林馥蓁進入商場洗手間都跟進去了。
她們不允許她在多媒體前停頓,禁止她接觸任何電訊裝置,這弄得林馥蓁都忍不住問起經過她身邊的人:“先生您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嗎?”“女士,是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十點四十五分,刷完牙林馥蓁開啟洗手間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連嘉澍。
理也沒理,林馥蓁開始梳頭髮,頭髮早上剛洗容易打結,今天風大,梳了幾次都不順,甚至於頭髮都把梳子纏住了,咬牙,用力一扯,頭皮一陣發麻。
梳子被接管走了。
不,不不,她的頭髮她要自己處理,當真煩了她就找一天剪掉。
“不要剪。”像聽到她心裡話一樣,連嘉澍輕聲說。
很好,剛剛她也只是一個惱火產生的意念,被連嘉澍怎麼一說,林馥蓁發誓,一脫離連嘉澍就把頭髮剪掉,而且是越短越好。
當然,她現在是不會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看來頭髮也認有漂亮臉蛋漂亮手的人,她的頭髮到了連嘉澍手裡乖巧得很。
“我五歲開始,就處理過各種各樣的琴玄,我熟悉它們的心情脾氣,你的頭髮和它們一樣,一旦主人心情不好了,它們就會像不講道理的孩子一樣。”背後那道聲線輕輕淺淺。
這人在胡說八道。
“我沒有心情不好。”耐心解釋。
背後安靜成一片。
“我真的沒有心情不好。”加重聲音。
這個時候,林馥蓁有點討厭被說心情不好,一個禮拜已經過半,從二十一天到現在的就只剩下幾天,她怎麼可能會心情不好。
連嘉澍還是沒有應答,這怎麼行,她得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