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全情投入,林馥蓁心裡苦笑。
伴隨公證員那聲開始“開始”,林馥蓁一顆心就被提了起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第一名投票員開始移動腳步。
“往左,往左。”心裡默唸。
也許是默唸收到成效,第一名投票者腳往左邊邁進,林馥蓁還是不敢有任何鬆懈,繼續在心裡默唸,第二名投票者還是往左。
但第三名投票者沒聽到她心裡的乞求,走向右邊。
第四名,第五名,第六名……
林馥蓁一顆心在不斷往下沉,輪到最後幾名投票者時,她已經放棄了默唸,那沒用,想投反對票的必然會走向右邊票箱。
倒數第三名,這是至關重要的一票。
一位繫著褐色絲巾的女士拿著票經過交叉點,緩緩往右,林馥蓁再也坐不住了,上前,問女士我能問你為什麼投反對票嗎?
“你花園那些花雖然很漂亮,但給人感覺是隨隨便便往那裡一丟,它們以後的成長環境能不能存活下來你不關心,你沒有去注意它們是否會因為泥土不夠柔軟而枯萎,甚至於死去,而且,你應該把孩子們的房間安排在一樓而不是三樓,孩子沒安全意識,很容易因疏忽從樓梯上摔下來,衝著這個我無法把贊成票投給你。”那位女士說。
對極了,簡直是一針見血。
林馥蓁退了回去。
倒數第二名投票員是那位棕色捲髮的女士,假如這位女士也是投反對票的話那麼就意味著林馥蓁今天得搭上回巴黎的末班機。
棕色捲髮女士腳步在交叉點停頓了下來,看了林馥蓁一眼又再去看連嘉澍,看完連嘉澍再去看公證員。
“請問,我能不針對房子而針對房子主人投票嗎?”那位女士問。
公證員看了連嘉澍一眼之後點頭。
棕色捲髮女士腳步邁向左邊,林馥蓁大大鬆下一口氣。
棕色捲髮女士把票放進票箱,連嘉澍就站在左邊票箱處,在那位女士想離開時他攔住了她,他問她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朝林馥蓁所站方位看了一眼,棕色捲髮女士笑著說:“房子我就不多做評價,我的小女兒叫做貝蒂,前天晚上我和她經過你們家門口,知道我的貝蒂是怎麼和我說的嗎?我的貝蒂說,媽媽,我喜歡他們,我以後也要和他們一樣,和我喜歡的人在鞦韆上打瞌睡,貝蒂是一名聾啞人,你們讓她在寂靜世界中感受到愛和希望。”
連嘉澍擁抱了棕色捲髮女士,林馥蓁垂下眼睛。
四點三十八分,決定生死的一票產生了,來自於最後一名投票者,也是投票員中最年輕的一位女士。
現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年輕女士的腳步上,那腳步也踩到在了林馥蓁,每一步心就塌陷一次。
最後一次,集中精神,默唸:往左,往左。
然而……
腳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年輕女士腳步是往右的。
往右自然是要投票了,目光木然跟隨穿黑色皮鞋的腳,距離右邊票箱也就幾步之遙了。
“您能等一下嗎?”輕輕淺淺的一聲,溫柔中帶著謙和。
年輕女士停下腳步。
連嘉澍來到年輕女士面前,淡淡笑開,以半跪方式,把那雙黑色皮鞋鬆開的鞋帶繫上,繫上鞋帶,微微欠腰,說鞋子很適合您。
安靜退回去,以溫柔注視。
黑色皮鞋停在右邊票箱前,最後一秒,年輕女士宣佈放棄投票。
原因?
“孩子房間窗戶沒任何防護裝置,這讓我無法投贊成票,孩子爸爸的紳士風度讓我不忍心投反對票。”
五點,計票結果出來了,甲方沒有獲勝乙方也沒有獲勝。
最終,那張棄權票到了遊戲締造者手裡,這是投票員經過商量一致出來的結果,在這裡,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們進行磋商時,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有人和他們講了一段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女孩和男孩說,六個孩子很可愛,當時,男孩太過於年輕,沒能從女孩的那句話中領悟到愛。”
連嘉澍把票投到左邊票箱。
那些人離開後,林馥蓁從三樓到一樓,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看,每一個角落每一個角落仔細檢查。
一點也不冤,毛病還真多。
來到娛樂廣角,看著白雪公主和四個小矮人,林馥蓁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
等她把整個房子看了一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