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住她臉頰的頭髮被他一一整理好,他叫了一聲林馥蓁。
“林馥蓁,如果說我想管住你呢?”握住她肩膀,迫使著她和他形成面對面。
林馥蓁大大皺起了眉頭。
“我就想管住你,不讓你有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機會,當然,在管住你,不讓你有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機會之前,我會先管住自己,不讓自己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他看著她。
在那道灼灼的視線之下,眉頭眼看就要鬆開了,但,最後關頭再次皺起,只是,它也許下一秒馬上就會鬆開。
鬆開,之後一定就是嘴角上揚。
“小畫眉,你還覺得我不夠丟臉嗎?”他輕聲問道。
“你……你哪裡丟臉了。”她聲音比他還要輕上一些些。
她才丟臉呢,半夜三更去人家家裡討行李。
“當卡特說要帶安德魯去和你講和時,我說我也跟你們去吧,為什麼要去呢?我想也許是想看看你吧,就想看看你而已,我還在想,也許小畫眉和我一樣也想看看我,我這樣送上門去也許能討得她歡喜,誰知道,你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他在嘆氣呢,嘆氣完繼續:“更加丟臉的還在後面,全場高呼小法蘭西來一個漂亮的三步,我在想,那些喊的人中有沒有小畫眉,應該沒有吧,小畫眉現在在生氣,但心裡是這麼想的眼睛卻不這麼想,她在看臺上,她在看臺上對我做出飛吻動作,那感覺好像不錯,那就來一個漂亮的三步上籃吧。”
又嘆了一次氣,繼續:“丟臉的是,光顧看她而讓馬修斯搶走我的球,最丟臉的應該算是那一次對馬修斯的惡意犯規了,最開始只是想蓋掉他的球,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他一個手肘,唯一知道的是,裁判的判罰沒半點問題,那的確是故意的,小畫眉的飛吻是獻給波蘭小子的。”
“最最丟臉的是,我一廂情願站在那裡,我以為小畫眉會跟著我回去,小法蘭西可是膝蓋受傷了,小畫眉沒理由不顧及小法蘭西膝蓋上的傷,可是……”
沒讓連嘉澍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傾身,吻住他。
戀戀不捨鬆開彼此。
他的瞳孔映著她的模樣,半邊臉被頭髮遮擋住,半邊臉頰紅豔豔的,紅豔豔的臉頰配上被吻得發腫的雙唇。
那是一張很是陌生的臉。
那張映在他瞳孔裡的臉讓她一度產生懷疑,那女孩是她嗎,那女孩是林馥蓁嗎?
“林馥蓁。”
“嗯。”無意識應答出。
應答了,那就是了,那女孩是林馥蓁。
只是,林馥蓁現在看起來很像傻姑娘。
“以後,小畫眉一直由小法蘭西來看住,小法蘭西一直由小畫眉來看住,你說這樣好不好?”
“以後,小畫眉一直由小法蘭西來看住,小法蘭西一直由小畫眉來看住,你說這樣好不好。”聽起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林馥蓁心裡模糊想著。
越想呢,越覺得很不錯的樣子。
等到那聲“好”應答出口時,恍然想起,慌慌張張,急急忙忙糾正:“那不是我說的,嘉澍我可沒說好,我真的沒說好。”
車子繼續往前開。
一路上,她都在呱呱叫著,嘉澍我沒說好。
夜深,在他房間裡。
她頭枕在他肩膀上,再次說起嘉澍我沒說好。
清晨,第一縷晨曦穿過淺色窗簾,她出神看著他,等待著他,而在他眼睫毛抖動時她又迅速閉上眼睛。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對於林馥蓁來說都是渾渾噩噩的,在這一個禮拜裡她用了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在這一個禮拜裡,她送走了馬修斯。
馬修斯走了,不是因為在她這裡受到的難堪離開的。
馬修斯圓他兒時的空軍夢去了,這也是他和父親約好的,服完兵役後會幫忙打理家族生意。
馬修斯走得很瀟灑,走前留下這麼一段話。
萊德學院,綠蔭小,林馥蓁靠在梧桐樹上,馬修斯站在她面前。
他說:“十五歲那年,我做了一件很多粉絲都會做的事情,我用一個禮拜時間偷偷跟蹤了薇安。”
“那時我在想,那戴眼鏡的女孩要是能當我女朋友應該很不錯,接下來每年,我都在策劃如何把你追到手,但,到最後,只剩下一個方法可行,就是悄悄看著你,因為他們說,一對男女相遇相愛太早的話不是好事情。因為年輕就意味需要面對很多不穩定的因素。”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