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退後的人是她。
外套丟在一邊:“解酒藥是不是其次的?是,解酒藥是其次的。是,那玩意才是最重要的,那玩意是不是要在今晚用,是的!”
往前一步。
“小畫眉,你也看到了,我今晚房間沒別的姑娘,所以那玩意用在誰身上,應該不需要我來告訴你。”
連嘉澍的話讓林馥蓁傻眼。
“開……開玩笑的吧……嘉……嘉澍。”抖動著嘴唇。
是的,應該是開玩笑的,不久前嘉澍也和她開過類似的玩笑,吶,就是那天在她房間,給她偷摘車厘子的晚上。
嘉澍一直是聰明孩子,沒理由這會兒忽然變笨起來,不是,是變衝動起來,嘉澍偶爾會故意乾點蠢事,但嘉澍從來不幹衝動的事情。
“這裡是連嘉澍的家,索菲亞不可能住在隔壁房間裡,傭人房距離這裡步行也得超過十五分鐘時間,至於管家房沒十分鐘也得八分鐘,我知道你肺活量還不錯,但即使你拿著擴音器也無法把他們招來,因為給工資的人是我。”
“更何況,我房間隔音效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林馥蓁想了小會時間才把連嘉澍話後面的意思想明白,等她想明白時她已經被他逼到床和裝飾櫃的凹處所在。
在那雙充斥著戾氣的眼眸底下。
“為……為什麼?為什麼忽然想這樣?”她問。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忽然想這樣,他們不是約好了嗎?為什麼忽然想去改變?以前不是玩得好好的嗎?
☆、順流逆流
在連嘉澍那雙充斥著戾氣的眼眸底下。
“為……為什麼?為什麼忽然想這樣?”林馥蓁吶吶問著。
是啊; 為什麼?為什麼忽然想這樣,他們不是約好了嗎?為什麼忽然想去改變?以前不是好好的來著嗎?
眼睛一眨,有東西從眼前墜落,滴落於手背時她才意識到那是眼淚。
“林馥蓁,你變笨了。”他說,“遊戲結束了; 不是嗎?”
遊戲?是的; 在數小時前; 用去他們三個月時間的遊戲結束了。
“你也看到了; 方綠喬是哭著離開的,現在,”連嘉澍把垂落於她胸前的頭髮一一撥開; 半垂眼眸,以一種居高臨下之姿; “現在; 我只是想得到我應得的遊戲酬勞; 小畫眉; 需不需要我來提醒你,什麼是遊戲酬勞。”
“嘉……嘉澍,”蠕動著嘴唇; 說,“是,我是說過,等遊戲結束了; 我們在一起,可……現在我們不是……不是還沒……還沒在一起嗎?過……過幾天我會給我媽媽,給……給黛西阿姨打電話,然後……然後你給你……你爺爺打電話,然後……然後我們再……再發表共同宣告,嘉……嘉澍……你看這樣……”
“發表共同宣告後呢?嗯?”他指尖輕觸她耳垂,明明力道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小心翼翼,可還是讓她的腿在發抖著。
“然後……”
腦子一片空白,林馥蓁怎麼也想不出該如何去回答連嘉澍的話。
明明在這之前,她不僅一次想過那個然後,有時候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那個然後被帶進夢鄉。
夢裡,有白色婚紗,有幸福笑容,在笑得最為甜蜜的時刻,媽媽的聲音就冒出來了。
“林馥蓁,好好看清楚,好好看清楚外面那個女人。”
媽媽的話像魔咒,於是她睜大眼睛看著,站在梧桐樹下的女人小小的,那是秋老師,漸漸的,場景開始改變,站在樹下的女人變成另外一種模樣,穿著二十歐的鞋,手裡舉著牌子,牌子上寫著嘉澍的名字。
腦子一片空白,又有淚水沿著眼角匯聚成球狀物體,還沒等它們滑落就被揉散。
他凝視著她眼眸,低聲問她在面對著伊萬時是不是也哭個不停。
伊萬?伊萬是誰?眼睛直勾勾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
那張臉笑容很淡很淺很遠:“伊萬。埃裡克森。”
渾渾噩噩中,這個人模樣訊息一點點匯聚:伊萬。埃裡克森,瑞典人,十八歲那年,克立翁社交舞會,她和他跳了一支舞。
“伊萬。埃裡克森,”聲線極淡,如在說著別人的故事:“孩子們都說,那是薇安的初戀,薇安曾經和伊萬談婚論嫁,伊萬很愛微安,伊萬尊重薇安,一切都以薇安為出發點,小畫眉,你知不知道一切都以薇安為出發點的伊萬是怎麼形容薇安的嗎?”
克立翁成人社交舞會上,第二支舞,她把手交到身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