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萬聖節代表著殘酷的冬天即將來臨了,小動物們能得到的食物會變得稀少,但事實上,薇安喜歡萬聖節,她喜歡萬聖節的骷髏面具,她喜歡把臉畫得亂七八糟提著南瓜燈把孩子嚇得哇哇大叫的人們。”
“值得一提的是,薇安家地下室存放著大量為萬聖節準備的道具。”
稍微被往前一帶,林馥蓁就這樣被送到馬修斯面前,變成眼睛對著眼睛。
老實說,那一刻看到馬修斯一臉訝異的表情,林馥蓁心裡還挺痛快的,小雀斑,那笑眯眯的聖誕老人真是地鐵站騙孩子麵包的懶漢,世界上多的是這樣的事情,如站在你面前的那女孩。
“你現在還想問,她因賴床的毛病被抬出機艙這樣的蠢問題嗎?我以為這類事件只能騙騙孩子。”語氣不無嘲諷呢。
林馥蓁也覺得這類事件也就只能騙騙孩子。
但是,這和連嘉澍沒關係。
衝著馬修斯笑了笑,說:“知道嗎?昨天,嘉澍連把MVP獎盃要放在哪裡都規劃好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以上那些話都是來自於失利者報復性的言論。
幸好,波蘭人還不算太笨。
“可怎麼辦,我已經把獎盃送給薇安了。”
連嘉澍鬆開手,林馥蓁站直身體。
連嘉澍似乎想起什麼:“對於一直對你表現得不冷不淡的人忽然有一天對你另眼相看,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我爺爺和你父親打過交道,在能力這方面上,你父親給我爺爺的印象還不錯,頭腦冷靜思路清晰,這是我爺爺對你父親的評價,希望有其父必有其子。”
連嘉澍走了。
連嘉澍一走,林馥蓁的思想又開始不集中了起來,好在馬修斯的話題沒再圍繞著薇安轉。
聚會臨近結束,帶上喝剩下的小半杯玫瑰甜酒,林馥蓁往補妝間的方向。
玫瑰甜酒很地道,芳香縈繞,輕嗅,小啜一口,舔了舔唇瓣,再閉上眼睛,讓感官在黑暗中去品味殘留在舌尖末梢的那味津甜。
睜開眼睛時,林馥蓁就看到站在陰影處的連嘉澍。
真掃興。
這人出現得真不是時候,把甜酒的美妙滋味給趕得一乾二淨。
美妙滋味是沒有了,但酒精對於感官的衝擊可是一點也沒少,眼睜睜看著連嘉澍從她手裡接過酒杯,眼睜睜看著他一口喝光剩下的酒。
林馥蓁這才回過神來,舌頭打著結:“那……那是我的……”目送著酒杯被丟向角落,“你……你……幹嘛……”發音被如數堵住。
再下一秒,帶有玫瑰芳香甜酒的美妙滋味重臨舌尖,再回過神來時手腳並用,腳去踢他,手去推他,無奈身體像被膠水粘住,甚至於,她如此輕而易舉被帶到那片陰影處。
當身體跌進陰影處時,思緒似乎找到罷工的理由,倒是感官在昏暗色彩中異常活躍,背部被動貼在牆上,那隻手是熟門熟路,幾下就找到側面拉鍊,這裡和聚會現場也就隔一堵牆,一牆之外的動態清清楚楚,甚至於連腳步聲也一清二楚,有一串腳步聲往他們這個方向。
咬牙,鞋尖往連嘉澍膝蓋受傷位置踹去,那一下,她可是用盡全力,混蛋,連嘉澍這個混蛋,不僅把方綠喬織的毛衣帶回家,還……
還穿上方綠喬為他織的毛衣。
毛衣合身得讓她慌張。
往他膝蓋踹的那一下光是看他臉部表情就知道很疼,可是這個混蛋還不放手,不放手是不是?那麼就再來一下。
第三次腳往他膝蓋踹時他終因吃痛放開了她,員工洗手間的門就幾步之遙所在,林馥蓁快速開啟洗手間的門,進入洗手間,和她一起進入洗手間的還有連嘉澍。
兩人雙雙擠進最末端的那一格,她背貼在門板上,他貼著她。
幾撥腳步聲緊隨他們其後,那是酒店服務生。
這是男洗手間,幾名服務生進入洗手間是為了商討,客人們剩下的頂級紅酒要如何做到不動聲色轉移出,拿到市場上去販賣。
逐漸地,林馥蓁無法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幾名服務生身上,唯有咬著嘴唇,眼睛直勾勾望著天花板,任憑連嘉澍的手為所欲為。
終於,幾名服務生在達成一致默契後離開洗手間。
林馥蓁的手能觸到門把,在窄小的空間裡,她受制於他,身體就像一片葉子,處於連嘉澍和門板之間。
“林馥蓁,你終於讓我領教一次作為曾經從事帆船賽事選手的力道了,是為了馬修斯嗎?嗯?”連嘉澍在為她剛剛踢他的那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