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是假的。
那一年,連嘉澍八歲。
八歲這年,連嘉澍的童年被終結在那個昏呼呼的午後,從此以後,想起朱麗葉的那件蓬蓬裙都會讓他覺得喉嚨咯咯作響。
“小畫眉,我沒有青春期。”他總是和林馥蓁說。
沒有童年,亦不需要青春期。
假如,這一刻,他在林馥蓁耳邊說出這句話,林馥蓁肯定不會理會他,不僅不會理會還會給他臉色。
因為……
對著漫天星光笑。
因為,距離他不遠處有一個垃圾桶,林馥蓁的高跟鞋此時此刻就躺在垃圾桶裡,讓她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會又捶又打的:為什麼要把我的高跟鞋丟到垃圾桶去。
為什麼要把高跟鞋丟到垃圾桶去啊?
“因為,你的高跟鞋看起來像長了眼睛一樣,它在瞪,這讓我很不舒服,不關你的事,是高跟鞋設計師的錯。”這是比較體面的說法,可這話有一半是真的。
林馥蓁貓著腰離開他房間,他再次開啟浴室門,用了五分鐘時間讓情潮沉寂下來。
死氣沉沉的老建築在午夜看起來像萬念俱灰的傷心人,那雙高跟鞋一豎一橫躺在地毯上,鞋釦設計咋看就像是人類的眼睛。淺看俏皮可愛,凝神細看狡猾嘲弄,它看起來……
它看起來很像林馥蓁的眼睛。
把高跟鞋裝進紙袋裡,提著紙袋,循著月光。
把高跟鞋丟進垃圾桶時,連嘉澍得承認,他的內心獲得空曠和悠然。
那份空曠和悠然好比是他和林馥蓁約好不抽菸,但他逮到一個空擋偷偷抽了一口煙,煙的味道無關緊要,讓他心裡樂呵地是他打破他們之間的約定。
林馥蓁在他身邊呆得太久了,久到偶爾都讓他生出了不耐煩感。
朝著星空笑。
小畫眉,我只是不喜歡你的高跟鞋,又不是不喜歡你,別再拿眼睛瞪我了,聽到沒有。
噓——現在不是討論林馥蓁的時間。
現在是品嚐勝利滋味的瞬間。
在兩個鐘頭前,連嘉澍接到從馬來西亞打來的一通電話,那是他比較期待的一通電話。
撥打這電話的人是大伯父得力助手,那位老兄終於想通了:他現在是職場的黃金年齡,可他的上司已經初顯老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為生存法則。
大伯父是有能力的,但伴隨著年齡上升以及對於新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