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貨車稽核期間,不時聽到負責封鎖車道的警衛和遊客間的爭吵聲,其中就數倒數第二條車道那位警衛嗓門最大,把一位自稱哥哥是這場婚禮廚師的女孩都給叱喝哭了。
女孩說因父母離婚的關係,和哥哥見面很難,好不容易她到哥哥家來一趟結果被告知媽媽生病住院,她得連夜趕回,也不知道得等多長時間能再見面她不想和哥哥不告而別。
女孩哀求那位就讓她見哥哥一面。
“得了吧,像你這樣的女孩我見得多,就憑著有幾分姿色想碰碰運氣認識一兩個有錢人,有錢人可不會出現在超市便利店溜冰場上,你得為自己製作出機會,當你在街上看到一輛輛超級跑車開到山頂,你的內心告訴你,機會來了,撒謊對於你們這類女孩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大嗓門警衛如是說。
這話讓女孩停止了哭泣,眾目睽睽之下,呆站在那裡。
那大嗓門傢伙聲音更是得意:你們當中還有誰的哥哥在婚禮現場當廚師的?
運送鮮花的貨車已經透過稽核,迎面走來地是衛隊隊長。
連嘉澍開啟車窗玻璃,衛隊隊長笑著和他們打招呼:“Yann,很期待你今晚的表演,我在婚禮現場值班的朋友答應我會找機會錄影。”
今晚為皇室成員婚禮的表演團中有連嘉澍八分鐘小提琴獨奏,這也是十個節目中唯一的友情獻禮。
連嘉澍表演時新娘會跳西班牙舞蹈。
面對這笑眯眯的衛隊隊長,連嘉澍問距離他表演還有多少時間。
“五十分鐘。”
連嘉澍手在方向盤敲著。
那位大嗓門老兄又開始朝另外一個人發難了。
衛隊隊長告訴他們那是巴黎大酒店的保全人員,因封路是臨時之舉,他們只能讓巴黎大酒店的保全人員暫時充當警衛。
“他一定是被那身皇家警衛隊制服衝昏了頭腦。”警衛隊長語氣無奈。
連嘉澍側過臉來:“他很吵對吧?”
“有點。”林馥蓁聳肩。
“小畫眉,我們好像很久沒幹奇怪的事情了。”連嘉澍說。
經連嘉澍的提醒,林馥蓁想了一下,還真是。
衝著連嘉澍做出隨你便的表情。
車子倒退,往封鎖車道的方向。
鑲在制服上象徵摩納哥皇室榮耀的勳章讓託尼感覺自己如戰場上的戰士,微凸的啤酒肚此時看起來也無一在表達著一名戰士該有的魁梧身形。
反觀他另外三名臨時穿上皇家衛隊制服充當勸退遊客任務的同事——
搖頭。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一套制服就讓他們說話不利索了。
據說等婚禮結束會有大合照,這次皇室邀請了上次一級方程式摩納哥站的冠軍車手,那也是他目前最欣賞的車手。
也許,他能逮到一個機會和自己喜歡的車手合影,他要把合影照片放到自己個人社交網頁去,到時候他朋友們就只有羨慕的份了,託尼心裡美美想著。
回過頭來,面前停著一輛灰色轎車。
灰色轎車頭和他膝蓋就直隔著幾英寸距離。
看清轎車牌子型號,託尼在心裡大叫三聲哈利路亞,車牌是本地的,車子也不是租車行車輛。
在蒙特卡洛區開輛豐田車就想上山頂是鄉下人才會幹的事情,要知道這裡的計程車即使不是賓士也會是寶馬。
對於這類敢於把豐田車開到山頂上來的本地人,託尼也懶得費口舌了,指著一邊的封路指示牌。
那輛豐田車還是一動也不動。
驅逐棒敲在豐田車車前鏡上,連敲幾次駕駛車門才緩緩開啟,從車裡出來一名年輕男孩。
一名年輕的漂亮男孩。
巴黎大酒店緊挨蒙特卡洛賭場,託尼在巴黎大酒店工作五年,每天見慣從賭場玩累入駐巴黎大酒店的帥哥美女們。
眼前的男孩還是讓他眼前一亮,這世界總是有那麼極少數的人和物有辛成為造物主的寵兒,這個以蔚藍色海岸線串聯起大半個南法的蔚藍海岸區是。
眼前男孩也是。
但這只是在外型上,臉蛋再漂亮也沒法充當通行卡使用。
目光粗粗在男孩身上一掃,著裝符合那種從父母親給的生活費擠出一點點錢;再加上打一兩份臨時工;月末買一張球票,和自己女友看場電影再吃一頓晚餐的窮學生。
貌似這名窮學生還很單純,這片蔚藍海岸區小偷可不少。
於是,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