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她都遭遇了什麼,眼睛直接找到距離她最近的人,到底是那個臭男人?!
但距離她最近地是黑髮黑瞳的小女孩。
在女郎的目光下林馥蓁眼睛往一個方向看。
女郎順著黑髮黑瞳的小女孩視線找到始作俑者,那把頭髮染成兩種顏色的傢伙一看就是經常幹這種事情的人。
女郎手搭在那傢伙的肩膀上:“嗨。”
那位老兄回過頭來,一看到是美人兒臉上都樂開了花。
下一秒——
脆聲聲的巴掌聲讓林馥蓁都忍不住想去捂住自己的臉頰。
忽如其來的巴掌讓兩撥人馬你來我往,多情的法國青年們一看到被欺負地是一個美人兒一個個摩拳擦掌。
林馥蓁和連嘉澍離開遊船時,女郎把從“性騷擾”她的傢伙手中拿到的三百歐元精神損失費塞進包裡。
白白被掏光腰包的傢伙是今晚的第三名倒黴蛋。
腳踩在碼頭上,林馥蓁朝一直詢問她手感如何的連嘉澍瞪了一眼,連嘉澍回以地是把小半瓶飲料如數往她臉上潑。
落在她臉上的飲料也許沾了嘉澍的口水,這個想法讓林馥蓁一把扯住連嘉澍的圍巾,連嘉澍口中“斜格很酷”的巴寶莉圍巾掉到塞納河河面上。
哨響。
順著哨聲,林馥蓁看到碼頭上的巡警,往塞納河扔東西輕則要罰款,重則會被強制履行社群勞動令。
巡警手指向他們,做出站住的手勢。
站住,才怪!
不約而同,兩隻手在空中找到彼此,十指緊扣,在一聲聲哨響中迎著夜風。
夜風把他們帶到安靜的小廣場。
廣場空無一人,廣場中央有橢圓形噴泉,噴泉早已停止執行,噴泉中間雕像結滿了青苔。
兩人一東一西頭頂著頭躺在噴泉沿上,面對星空。
凌晨三點報時鐘聲響起,隨著部分景點燈光關閉夜色越為深沉,夜空的星星越發燦亮。
“嘉澍,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她問他。
那個時間點出現在那裡的連嘉澍讓她好奇,為什麼要和她玩“把大人們騙得團團轉”遊戲也讓她好奇。
短短几個小時裡,她和他似乎變成傳說中那種莫逆之交的關係。
“我是在實行一名被寵壞的孩子所擁有的許可權。”他回答她。
林馥蓁閉著嘴。
“不明白?”
“嗯。”老老實實回答。
那嘆息聲在她頭頂:“換一種說法,那是連家備受寵愛的孩子在和他的伯父伯母們撒嬌,以此來得到被重視感,也是一名被寵壞的孩子的虛榮感。”
“……”
“還不明白?”
“嗯。”
“那就看星星。”他和她說。
“星星又不能告訴我答案。”林馥蓁沒好氣。
“林馥蓁,現在你眼中的這片星空在你想象中是不是無邊無際?”他問她。
“嗯。”
“小時候,從一樓通往二樓的十幾級臺階總是讓你望而生畏,長大了,你每天不下一百次在一樓二樓間來來回回,你不再對那十幾級樓梯產生敬畏,”連嘉澍手緩緩指向夜空,“現在你看到的那片星空就像那十幾級樓梯的道理一樣,當有一天它在你眼中不再浩瀚時,你自然而然就會懂得這個時候你所不懂的。”
這會兒,輪到林馥蓁嘆氣了。
她自認為自己是腦子很好使的人,可連嘉澍的腦子顯然比她好使多了。
林馥蓁想嘉澍一定是腦子住著獨角獸的孩子。
獨角獸,希伯來傳說中的動物,額頭長角形象酷似駿馬,能力和高傲的化身,《舊約全書》中附議聰明絕頂的人腦子都住著一隻獨角獸。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啊?”她嘆著氣問他。
連嘉澍再次選擇迴避她的問題:“林馥蓁,你該不會以為在甜品店、遊樂園、遊船上遇到的事情只是因為一時間的好玩吧?”
她可沒有這麼說。
“那些人之所以會上當,那是因為他們眼睛被一些表面化的東西所迷惑,就像……”連嘉澍輕聲說著,“一咳嗽就大張旗鼓打電話讓家庭醫生來一趟這不是愛;讓你從頭到腳都是名牌、給你配備一大堆傭人;你要天上的星星就把天上的星星捧到你面前;親吻著你的額頭叫你心肝寶貝這些都不是愛。”
“小書呆子,你現在明白到今晚這幾個小時的意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