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編和副主編看見鄧昭燕的酒潑到了何矜夏身上,也不由變了臉色。
鄧昭燕臉上一片茫然,盯著地上的酒出神,她是想要過潑酒,但並沒有行動啊,怎麼就……潑了呢?
主編一到來,看也不看鄧昭燕,而是對何矜夏道:“禮服溼了,你去換一件禮服吧。”
何矜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主編你好,我沒有帶另外的禮服過來。”
主編朝她微微頷首,“沒事。”
她轉身跟一位副主編說:“你帶她去換一套。”
副主編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示意何矜夏跟她走。
副主編帶走了何矜夏之後,主編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鄧昭燕,臉上毫不掩飾失望之色。
她輕聲道:“昭燕,你太讓我失望了,去拍低價區的物品就算了,你還當場動起了手。”
鄧昭燕臉色微變,無比委屈地說:“主編,我沒動手。”
主編反問:“我知道你想說你是不小心潑到的,就算我信,但其他明星會信嗎?”
鄧昭燕嘴唇微張,啞口無言。
剛剛她也是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強行剋制了下來不去潑,因為無論怎麼解釋,那些人都不會相信的。
明星不會相信,主編也不會相信。
但她是真的沒潑啊,她不打算潑的,是何矜夏自己不小心碰了過來,碰到她的手臂才讓香檳灑了!
鄧昭燕急忙解釋道:“主編,真的是不小心,何矜夏碰了下我的手臂,我酒杯裡的香檳又是滿的,所以就……”
主編打斷道:“我不信。”
她深深地看了眼鄧昭燕,“你是真潑還是假潑我都不想知道,這次你壞了芭莎的規矩,明年我不會邀請你來慈善晚宴,明年時尚芭莎旗下的雜誌也不會邀請你拍攝封面。”
主編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往別處走了,徒留鄧昭燕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到了脊椎骨,鄧昭燕忽然明白經紀人為什麼讓她一結束拍賣會就趕緊離開,不要在原地逗留,原來是為了防時尚芭莎的主編過來開口。
主編一開口,就註定了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她趕緊離開,團隊私下跟時尚芭莎溝通,可能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鄧昭燕的手緊緊地捏著酒杯,心裡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甘。
古堡內開著熱烘烘的暖氣,她卻如墜冰窟。
直到此刻,她什麼都沒明白了,她中了何矜夏的陷阱!
如果在拍賣會上,何矜夏不頻繁地舉牌競價,她就不會想要壓著何矜夏一頭去報價,導致許多物品都被她給拍了下來。
一定是何矜夏故意耍著她!
明明早就知道她出手針對,何矜夏卻仍是若無其事的競價,引誘著她出手,偏偏她還沒有理由去說這是何矜夏的陰謀。
低價區物品本來就是給二線明星競拍的,她當初就不應該摻和進去!
包括是剛剛的潑酒,也是何矜夏故意激怒她,想要她失態,明明她已經控制了下來,是何矜夏自己往她酒杯上撞的,結果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故意的。
鄧昭燕在這一刻,從所未有的冷和委屈。
另一邊,何矜夏被副主編帶去了古堡裡的更衣室。
更衣室裡堆著琳琅滿目的衣服,有日常穿著的也有專門晚宴時穿的禮服。
因為何矜夏穿的是黑色禮服,副主編挑挑揀揀,很快也給她挑了一件黑色禮服出來。
出於習慣,副主編挑的是最符合何矜夏身材曲線,能把她的外貌和氣質都展現出來的一件禮服。
副主編把禮服遞給了何矜夏,讓她換上,全程言簡意賅,有些嚴肅。
何矜夏覺得她不喜歡明星多問,也沒多說什麼,接過衣服就進入房間換了起來。
幾分鐘後,何矜夏穿著禮服走了出來,副主編頓時眼睛一亮。
還好副主編是個女人,何矜夏稍微放得開一點,她站在鏡子前,忍不住伸手捂了下胸部的位置,難為情地說:“前面是不是露的太多了。”
副主編不以為然道:“不會,現在禮服很多都是這種款式,就穿這件。”
跟隨著主編幾年,副主編也多少染上了主編說一不二的說話語氣,果斷乾脆,雷厲風行。
何矜夏倒是想要換一件,但在副主編面前,她沒有理由開口換,也沒有足夠的咖位能讓她換。
說真的,時尚芭莎肯借給她一件新禮服換上,都足以說明對何矜夏的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