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她,一定會娶她。”
顧釗視線略過來,淡淡說道。
“她要你娶?”
顧恆剛要回答是,然後猛地醒悟。“我要娶她。”
“顧恆,你是一點規矩都不講了?”
顧釗話說的雲清風淡,“老祖宗的規矩都忘了。”
顧恆聽這話不對,“大哥,你什麼意思?”
“奔者為妾,私定終身,那便失了正妻的資格。改日讓管家著手辦了,抬房姨太太回來多大的事兒,至於在飯桌上吵鬧?”
顧恆一愣,沒反應過來。
顧釗站起來,看著他一會兒,拍了拍顧恆的肩膀,意味深長道:“你也是成年人,做事有點分寸,不能為這些瑣事耽誤了大事。”
顧恆回神:“我沒想讓她當姨太太,我是娶妻。”
“顧家沒這規矩。”
顧釗話說的冷漠,不近人情。
“我是生在新時代,是一夫一妻制度,大哥,我的婚事能不能讓我作主?”
“不能。”
顧釗往外面走。“就你那腦子,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既然白秀珠已經打上了顧恆的主意,他有必要去好好查查。
這個女人,多大的能耐,
白秀蘭對於白秀珠這件事,她是不會發表意見。
她說什麼,都顯得過於惡毒,而聖母,她確實做不來。
之前的事已經過去,也沒什麼好記仇,可是白秀蘭也不是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不記仇,不代表,她會容忍白秀珠再在自己面前撒野。
回到房裡,顧釗說道:“這件事,夫人怎麼看?”
白秀蘭對著顧釗笑笑:“我有立場看嗎?何必問我。”
她說完,轉身上樓。
顧釗摸了摸鼻子,自己什麼時候把白秀蘭給得罪了?
白秀珠的事他一直沒告訴白秀蘭,和白之卿有關的事,他也在撒網。
白秀蘭若是知曉,她是會救白之卿還是會和自己在同一戰線?
顧釗身在這局勢中,他只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
白之卿是白秀蘭的大哥,可不是顧釗的家人。
顧釗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滅了白之卿。在這個亂世中,不是盟友,那就可能成為敵人。他給白之卿過臺階,如果他棄暗投明,顧釗給他活路。
可是白之卿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是他不知悔改!
敢動到自己頭上,白之卿的膽子也是挺大。
白秀蘭在下午的時候,見到了一位老熟人。
下人來報周公子求見的時候,白秀蘭一愣,硬是沒想起來周公子是誰。
直到進了客廳,見到那位周公子,她忽的就笑了。不過更讓她笑的是,周公子旁邊的葉小姐,葉婉兒穿著淺藍色旗袍,清純的臉蛋,捲髮披散肩頭,十分漂亮。
周正看到白秀蘭出來,他的心猛然一動。
在白秀蘭走後,他就後悔了,可是家中並不會同意他和白秀蘭訂婚。那是他這輩子辦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後來白家破落,他毫不猶豫的取消和白秀珠的婚約。
他已經確定,自己愛的是白秀蘭。待臨城那邊安定,他追到了徽州,可是沒料到,白秀蘭已經成婚,物件是他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嫁給了顧釗,成為了顧夫人。
周正連見她一面的可能都沒有,他在街上見到白秀蘭挽著顧釗的胳膊,婉約秀氣,她一如既往的漂亮,不凜冽,溫順嫻靜。
周正的心又不可抑制的疼起來,他是十分後悔,若是當初自己再堅持一點,白秀蘭嫁的就是他。白秀蘭會成為周夫人,她會對著自己溫柔的笑。
“白——”白秀蘭三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視線觸及到她身後的下人,就變成了:“顧夫人。”
葉婉兒倒是落落大方,一如初見。
“夫人,好久不見。”
差下人去拿茶點,白秀蘭落座。
“好久不見。”
她視線落在葉婉兒身上,漸漸深邃起來,笑容和婉,招手。
“快坐過來。”
葉婉兒和白秀蘭很是投緣,當初那張紙條是她塞進白秀蘭的手裡,不管有沒有作用,這個時代,白秀蘭過的寂寞,她連個朋友都沒有。
兩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理,倒是把一邊的周公子晾著了。
“近些時日好不好?”
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