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也不是很熱絡,看到客人來,略略抬起眼皮。
白秀蘭直接上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風衣,帽簷壓的很低。
白秀蘭微微眯起了黑眸,她朝窗邊走去。
“來了?”
男人回頭,桃花眼瀲灩生波。
白秀蘭點頭,在他對面坐下,眼睛望著樓下的街道。
“找我做什麼?”
他修長手指緩緩摩擦杯沿,緩緩道。
“二月十七,我想借用碼頭。”
白秀蘭沒有喝茶,她坐的端正。
“全部換成金條存到東亞銀行。”
她站起來往外面走:“到時候給你訊息。”
“秀蘭。”
他微微挑著眼尾,含笑看著白秀蘭。
“這麼快就走?”
似乎依依不捨,眉目含情。
白秀蘭笑了一聲:“別作秀了,再見。”
她轉身下樓,步伐凜冽沉穩。
北邊的仗打的久了一點,自從大年三十接到顧釗電話,到正月結束,他都沒有訊息。
二月初六,陳氏帶著兩個弟弟從碼頭坐船,到香港換乘飛機,飛往加拿大。
白秀蘭在計劃的時候,美國是二戰中崛起的國家,可是在那個年代,政府內部是極其黑暗。治安混亂,殺人放火,種族歧視嚴重。
陳氏帶著兩個孩子,不適合在美國生活。
再次聯絡到顧釗是在三月底,白秀蘭接到了戰地來信。
顧釗的字蒼勁有力,稿紙散發著淡淡墨香。
妻:
分別四月有餘,四月十日達徽州。
平安,勿念。
一張紙,就短短一句話,落款,顧釗。
剩餘大片的空白,白秀蘭望著望著忽的就笑了。
她能想象的到,顧釗拿著筆坐在辦公桌前,左思右想,濃眉緊蹙,也許他有很多話要講,可是到最後,也就寫下了這幾個字,白秀蘭把信紙疊好放回信封裡。
她想著,還有十幾天,顧釗就回來。
可是沒等到顧釗回來,白秀珠那邊就出事了。
她挺著大肚子要跑,可是沒跑掉,摔倒導致幾乎流產。
顧釗不在,白秀蘭在顧傢什麼都要管。
“去看看。”
她換了衣服就出門。
還沒走出門,顧恆就匆匆追了上來。
“大嫂,你要去那裡?誰出事了?”
顧恆最近專心致志學習,為出國做打算,安分了好一陣子。
白秀蘭想了想,覺得這事讓顧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