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氏見上面了嗎?她想起路七對愛情的偏執來,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太強烈的佔有慾,那是一種病。
吃過午飯,天氣晴朗,陽光濃烈。
她沒有出門的*,就在屋中看書。
房屋已經收拾好,她坐在二樓的露臺上,一方躺椅兩本閒書,她眯著眼眺望遠處,已經是春末,綠茵鬱鬱蔥蔥。白秀蘭看完一本雜誌,就摸出了那天顧釗給她的槍細細看了起來。
手指微微敲擊椅靠,顧釗再次給她的時候,表情有些嚴肅。
“收好,不許丟了。”
那把槍上面的摩擦痕跡很重,也不知道顧釗用了多長時間。
白秀蘭不解,皺眉看他。
難得,顧釗微微躲閃了一下目光:“我送你的。”
誰的禮物會是一把槍?
白秀蘭握著手槍,上膛,抬手對著遠處勾動扳機,啪的一聲空響。
她彎起唇笑了,既然都撕破臉皮,顧釗還留下她是為那般?
難不成,真如他所說,是為了喜歡!
說起這個,白秀蘭不禁好笑。她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高腳酒杯淺淺綴了一口,顧釗那人無情無義,怎麼會對那個人留念?沒有對她出手,只是沒到出手的時候!
撂下槍,她繼續翻起書來。
剛剛看到達西向伊麗莎白求婚,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聲。
片刻後,下人到了面前:“夫人,三少爺回來了。”
白秀蘭雖然能猜出後面的劇情,可看到一半被打斷和自己放棄看是兩碼事,可三少爺這個時候回來,她心裡也是疑惑。放下手中那本小說,站了起來。
“只二少爺一人回來?”
“還帶了一位小姐。”
小丫頭老老實實回道。
“哦?”
白秀蘭挑眉:“那家小姐?”
至於那家小姐,丫鬟也是不知。
白秀蘭到達前廳,才算是明白,到底那家的小姐被顧恆帶回來了!
她穿著淡藍色旗袍,針織外罩,頭髮盤起,靜雅而賢淑,步伐沉穩神態怡然,最近又胖了些,肌膚雪白,面頰豐腴秀麗。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白秀珠和顧恆,也只是楞了一下,隨即很快就表現的落落大方,很有大家夫人的派頭。
“三弟回來了,怎麼不說上一聲。”
她也不落座,看著顧恆。
顧恆和白秀蘭只得站起來,顧恆對待白秀蘭還算客氣:“大嫂,今日到的徽州?”
白秀蘭視線掃過顧恆和白秀蘭,白秀珠如今變化著實很大,本來她漂亮奪目,如今她的漂亮中又多了風塵味道,鳳眸一挑,妍麗多姿。
她如今會打扮的多,穿著一件深紫色旗袍,她穿紫色很適合,本就豔麗的長相搭上這衣服倒是襯得更有氣質,美的純粹了就乾淨起來。表情內斂而沉穩,站立姿勢也規矩,只是,那剛剛掃過來的眸光,可一點都不規矩。
她怎麼還沒走?又在打什麼主意?
白秀蘭不是善茬,她不會給白秀珠任何利用自己的機會。
白秀珠看向白秀蘭,微微彎腰致意,淺笑著道:“姐姐,好久不見,最近您過的好嗎?”
白秀蘭原本是要坐下,一聽這話,抬眸看過去:“哦?怎生叫起姐姐來了?”
她在沙發上坐下,嘴角勾起笑意,眼睛望著白秀珠,又看看顧恆,這白秀珠是什麼時候攀上的顧恆?開口說道:“又不是督軍抬回來的姨娘,你既是三少爺的客人,叫我夫人就罷。”
白秀珠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緊咬著下唇。
“姐……姐姐,我不是,督軍是我姐夫,怎麼……姐姐,你怎麼這般想?”
顧恆也是皺了眉頭,指責道:“大嫂,你怎麼這樣講話?秀珠可是你的妹妹。”
他原以為,白秀蘭是挺和善的人。
雖不溫柔,可辦事細緻,氣度不凡,有大家風度。
可今日對待白秀珠卻是如此惡劣態度,原來真如白秀珠所說,白家人都是戴著面具過日子!
“三弟。”
白秀蘭表情嚴肅下來,看著顧恆:“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還樂在其中的你,我是第一次見。”
如果放在平時,白秀蘭是不會氣。
可近些時日,原本白秀蘭心裡就憋著火。這顧恆上門惹火依舊算了,還特別有能耐的拿白秀珠來噁心她,白秀蘭黑眸直直看著顧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