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半夜就睡著了,子時,她被徐德成叫醒。
白秀蘭有些起床氣,陰沉沉的眸子盯著徐德成一句話不說。
“督軍發燒了。”
白秀蘭心情煩躁。
“然後?”
徐德成有些急,臉色都變了。
“張醫生走時交代高燒不退,就沒救了……”
白秀蘭才算是醒來,她連忙過去摸了摸顧釗的額頭,滾燙,他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白秀蘭的睡意徹底消失,她揉了揉自己的臉。
“藥呢?”她從來沒照顧過人。“拿來喂他吃。”
徐德成匆匆去拿了藥,西藥,顧釗現在處於昏迷狀態,根本喂不進去。
“水呢?”
徐德成拿過來,白秀蘭把藥全部碾成粉末倒進水裡,吩咐徐德成。
“抱他起來。”
徐德成這時候也有些慌,他本能的聽從夫人。
白秀蘭一手拿著藥碗,一手捏著顧釗的下巴掰開他的嘴唇,動作粗魯的往裡面灌藥。
徐德成驚呆了,半響都沒說出話,也只有夫人敢這麼對待督軍!
藥順著嘴角往下滑,白秀蘭皺著眉,直接抓住了徐德成的手腕往下壓。
“放低些。”徐德成手腕一疼,
顧釗幾乎要平躺下去,白秀蘭又拉了一下。
“別太低,會嗆到。”
徐德成沒料到夫人力氣這麼大,剛才拉那麼一下,只覺得手腕都快被扯斷,等喂完藥,站到一旁,手悄悄的背到身後。
雖然順著嘴角流出了許多,可好歹是喂進去一點藥,白秀蘭又吩咐徐德成拿酒精來給顧釗擦身。
她出了憋悶的臥室,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會兒,這麼折騰天就亮了。顧釗是退了燒,白秀蘭頂著熊貓眼到臥室,手摸上顧釗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手了。
突然手下的人動了下,白秀蘭移開手,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兩人對視片刻,白秀蘭又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是不燒了,才開口。
“醒了?”
白秀蘭一夜沒睡,嗓音有些啞。“醒了就好。”
顧釗看著白秀蘭很長時間,白秀蘭沒見過哪個生病的人眸子有他這麼亮,看透人心一般,一點都不像重傷快死的人。
顧釗看了白秀蘭很長時間,然後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