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頭疼。
顧釗站著,他黑眸微微眯著,遮掩了其中凜冽殺氣。片刻後,他步伐剛硬的轉身,大步凜然的走向前去,走到一半,頓住腳步,轉身。
“夫人,這件事我會解決,你不必擔憂。”
說完,也並不動,黑眸直直看著白秀蘭。
那意思十分明顯,他在等自己過去,白秀蘭只好往前走了兩步。
“嗯。”
她點頭。“我知道。”
顧釗忽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前面走,步伐沉穩。
“聽說娘病了?”
自老爺子死後,顧老太太的身體是徹底跨了,她沉默寡言,和以往的精明模樣判若兩人。
大多時間獨坐,白秀蘭知道她恐怕是活不久了,她想念顧老爺。
顧釗的手很大,手心有著堅硬繭子,裹著她的手,溫熱的觸覺。
白秀蘭默了一會兒,不知該如何說起老太太的狀況。
“怎麼?”
顧釗半天沒聽到她聲音,微微偏頭看她。
白秀蘭身高只到顧釗的下巴處,黑亮厚實的秀髮就在眼前,下巴尖瘦,濃密睫毛微微發顫,顧釗黑眸幽深。
“不好——麼?”
白秀蘭點了點頭,她白皙小臉揚起,漆黑眸子看著顧釗,抿了抿唇,點頭。
“嗯。”
顧釗濃眉緊皺,表情稍稍有些難看,步子也快了起來:“怎麼回事?”
“爹去了,娘心裡難過可誰也不說。”白秀蘭頓了頓。“近些日又染上風寒……”
情況不容樂觀,她有心病,無法釋懷,又無處發洩。
那個年代,風寒足以要人命,何況顧老太太這種積鬱成病,更是難治。
“請醫生了嗎?”
“請了。”
白秀蘭回答:“可還是不大好。”
顧釗黑眸陰晴不定,他握著白秀蘭的手越加緊。
如今,他沒什麼能握住。
他濃眉擰成一團。
顧釗知道母親生病,他千里迢迢回來,丟開徽州事務,也是因為母親生病嚴重。他回來,娘沒有迎接,只會有一個可能,就是病的很嚴重無法起身。
可見到人,到底還是讓顧釗心裡狠狠疼了一下。
推開門,就聞到濃郁的藥味。昏暗陰沉的房間,冷色調的床幃,母親躺在病床上,旁邊有丫鬟伺候著。她眼睛未睜,面色蠟黃,原本豐腴臉頰如今瘦的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