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慶伸手就去懷中掏槍,領頭男人手中皮鞭凜冽,直接朝他的臉劈頭打過去。
這一鞭子快而狠厲,高慶拿槍的速度遠遠趕不上這一鞭子來的迅速,眼看著就要抽到高慶的臉上,突然一把匕首迎面飛來,領頭猛然收鞭,卻已晚了,那匕首帶著寒光直接飛過來朝他的手臂而來。
他只好棄鞭,收手身子後仰躲開匕首,身子凌空飛起翻身落下馬。匕首穿過馬鞭的柄刺在身後的馬路上,入土三分。
“要錢就要錢,傷人就不好了。”
他抬眸看過去,只見前面一輛汽車車門開啟,穿著深色旗袍的女子款款而出,她表情恬靜而柔和,身材高挑。手中拎著一把槍,那槍在她手中,像是工藝品,她明眸直視他。
“你說是吧?”
白秀蘭一走出車子,身後幾個車輛裡扛槍的青年魚貫而出。他們人雖然不多,可個個精英,如果直接打,這群土匪肯定損傷大半。只剛剛端槍速度就格外專業,領頭男人臉色微微變了。
“我不主張暴力解決問題,可是今日你若就要這麼處理問題,我們也不能怵了不是!”
白秀蘭其實不願意出面,可對方不忌憚顧釗,還十分貪心。
單單剛才對副官的出手,就看出他的驕縱來。
有點橫的找不到北了,要是專業部隊來,這點人手夠看嗎?
領頭男人表情慢慢變了,他坐在馬上的時候,看起來還顯得高挑,如今站在平地,就有些瘦小了。他頭上戴著帽子,穿著寬大的黑色大褂,表情陰戾。
仔細看了一會兒白秀蘭,他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吊起眼睛看白秀蘭,半響後,開口。
聲音低啞陰沉;“你叫什麼?”
白秀蘭原本想說顧氏,可開口就變成了:“白秀蘭!”
三個字,擲地有聲。
她越過汽車,走向土匪頭子。
那土匪頭子這回是爽朗大笑,她後腰上彆著兩把槍,手中卻空無一物,笑的肆意囂張。
這個人夠狂,白秀蘭看他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嘆一句,初生牛犢不知畏。
“白秀蘭?”
他嘴裡嚼著這三個字,嘴角笑容更濃。
“白啟山之女?”
多久了,有多久,沒人在白秀蘭面前提及這三個字,她差點就沒想起,白啟山是誰!
恍然大悟,白啟山是她父親啊!
白秀蘭點頭:“正是家父。”
她是十分好奇,這人怎麼認識白啟山?而且提起白啟山臉色突然就變了,如同寒冬回暖。
“原來白啟山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女兒!”
他走近白秀蘭,兩人很近的距離,白秀蘭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問題。第一點,他不像個男人,面板雖然有些黑,可光滑細膩,臉上沒有一根鬍鬚,也沒有刮過的痕跡。
心中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忽然湧入大腦,可很快就被驅散。這個人生的比自己還要高,衣裳雖然寬鬆,可胸前沒有一絲凸起,聲音也粗獷。他脖子上有棕色圍巾,所以看不出有沒有喉結。
他背手走近自己,仔細端詳很長時間。
“妙啊妙!”
他瞧著白秀蘭半響。“你長的像白啟山。”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竟然有些歡喜。
臉色煞氣少了,眼眸掃過白秀蘭身後車隊,問道:“你怎麼和顧家人在一起?”
他的問話有些突兀,沒頭沒腦。
“我是顧家長媳。”
“哦?”他的情緒變化十分明顯,連這一聲驚訝都很生動。“你竟嫁人了?”
白秀蘭微微皺眉,可還是點了點頭。
這人十分奇怪。
“好。”
他轉身往自己的坐騎走去。“白秀蘭,我記住你了。”
身手乾脆利索,翻身上馬,一聲大喊:“收隊!”
他的手下十分聽話,雖然不解,可仍是依言而行。
他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奔騰,他朝遠處奔去,跑出很遠,他拉馬韁轉過身來,朝著白秀蘭高聲喊道:“後會有期!”
一百多號人,來去匆匆。
若不是揚起的灰塵漫天,白秀蘭真以為他們根本就沒出現過。
她站在原地,手裡還握著槍,只覺得這人有些無厘頭。臉上表情十分奇怪,不遠處的副官小跑過來,他朝著白秀蘭行了軍禮,聲音沉穩。
“夫人?怎麼回事?”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