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無奈,這種事也沒什麼好勸。
“那我先去忙了。”
她起身朝外面走,身後老太太聲音低沉,似是呢喃。
“人都會走,只是沒想到他比我走的早,也罷……”
白秀蘭眉頭緊蹙,握緊了拳頭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走出這令人壓抑的屋子。
喪事複雜繁瑣,顧家兩個兒子都沒在身邊,白秀蘭只得維持大局。她真是煩躁的很,那邊有人回來報告,副官和葉家打起來了。
白秀蘭穿一身孝服,一聽這話,拎著搶就出去了。
張誠到的時候,正巧就碰上要出門的白秀蘭,她一臉殺氣。昨晚是夜裡,他對於白秀蘭的印象是身材高挑,不動聲色的狠。今日陽光白日之下,他瞧見這白秀蘭的面容。
眼底雖有淤青,可一雙眸子漆黑明亮。
面板白皙,尖下巴齊劉海,是十分姿色。
可這個時候,夫人美不美這個問題,不應該盤旋在張誠腦中。她帶一隊人拎槍出去,必有大事。身為督軍得力下屬,張誠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夫人這是?”
“葉府。”
白秀蘭說完,司機開過來汽車,她坐進去。抬頭,濃密睫毛下是清亮的一雙眼:“張誠,帶兵圍了葉公館,今日這事必須得有個了斷,掘地三尺也要搜到葉柏。”
張誠想問白秀蘭,那裡來的自信?
可接觸到白秀蘭的目光,這話兒就咽回去了。
“是!”
無論如何,他現在和這顧夫人綁在同一條船上,若是夫人有個好歹,自己別說丟官職。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回事,畢竟徽州淪陷,作為顧釗最得力的助手,他在劫難逃!
白秀蘭永遠都想不到,她會和也葉崇會相見在這種場合之下。以前,她以為兩人能成為朋友,可是後來種種,徽州如今局勢,他們註定成不了朋友。
“葉柏呢?”
白秀蘭眼睛看著葉崇,她穿著素白的衣裳,整個人像是出鞘的利刃。
整件事,葉崇是知情者。
葉家人驕傲自持多年,自不會搭理白秀蘭這個小蝦米,只葉崇站在門前。
葉家好大的面兒!
“秀蘭。”
葉崇斂起平常悠閒之姿,他面無表情看著白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