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上風口浪尖,幾乎喪命。
沒多大一會兒,段曉玉就進了客廳。
“督軍,夫人。”
她行動落落大方,頭髮理的很短,愣是把學生裝穿成了軍裝,背挺得筆直。
很漂亮乾脆的女孩,大約十七八歲,她身材極其高挑,長相稍顯冷豔,是個獨立的漂亮女孩。看向顧釗的目光也絲毫不曖昧,只程式化的向兩位行禮,然後立於一旁。
“段小姐那裡人?”
白秀蘭眸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最後又落回顧釗身上。
顧釗也正望著她,兩人的視線就這麼撞上了。
一人沉靜,一人冷漠。
白秀蘭對他沒有好感,也就很快移開。
“陝西。”
段曉玉說話聲音乾淨利索,帶著股軍人的颯然。
剛剛幾個動作,白秀蘭就斷定,這人定然不是顧釗情人。這兩人沒有多深的感情,陝西?姓段?顧釗又算計上誰了?或者,從一開始,他就在布這個局。
再看這個女孩,少了驚豔,多了一份同情。
“初來徽州,若有那裡不懂,來問我就好。”
白秀蘭和她客套,語氣都十分疏離。
“謝謝夫人。”
“曉玉今年多大?看起來十分年輕。”
段曉玉眉宇輕皺,雖然不是十分明顯,可白秀蘭看的清楚。
“十七。”
到底她還是乖乖回了。
白秀蘭如今是斷定了到底怎麼回事,不急不慢的問著:“家裡可有兄弟姐妹?”
“有一個弟弟。”
白秀蘭好似現在才回過神來,她是站著,連忙說道:“曉玉趕快來坐下,站著多累。”
段曉玉的耐性全被磨沒了,低垂著頭,“謝謝夫人,可如今夫人身體不適,曉玉不敢叨擾太久。”
白秀蘭適時就地的咳嗽一聲,顧釗就開口了。
“曉玉先回房歇著吧。”
段曉玉也懶得和這幾個人繼續墨跡,微微屈身行禮,然後轉身走了。
白秀蘭眯著眼睛看她的背影出了客廳,步伐沉穩有力,笑道。
“段小姐漂亮又乖巧,督軍好福氣。”
白秀蘭端起茶杯喝完溫熱茶水。
“是嗎?”顧釗放下報紙,抬手按壓眉心,語氣淡然。“夫人好生賢惠大方,為夫實在欣慰。”
白秀蘭忽的笑了,她靠近一點,眼睛看著顧釗。
“陝西?段?督軍的算盤打的如此響亮,作為妻子,步伐得跟上才好。”
顧釗按壓眉心的動作頓住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唇角帶著笑,蒼白的臉孔竟有幾分勾人。她的相貌在顧釗以往的女人之中,最多算中等,所以,顧釗從來沒把她當女人看待。
“如此賢惠,我該怎麼獎勵你?”
顧釗突然伸手摸了摸白秀蘭的臉蛋,神情飄忽。“好在你活著。”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眸子看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秀蘭一陣陣噁心,就連顧釗那寬厚手指的粗糲刮過面板的觸覺,白秀蘭都難以忍受。
顧釗實在是摸不清她的底,她行事謹慎,露出的馬腳細追卻又毫無線索。
白秀蘭退後一點,顧釗自然的收回手,中間幾乎沒有任何的過渡。
“最近曉玉要住在官邸。”
“督軍覺得這樣好嗎?”
白秀蘭調整情緒,她依舊面帶笑意。手肘擱在沙發靠背上,支著下巴,亮晶晶的眸子看著顧釗。
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柔軟,可話卻凜冽了許多。
“外室沒道理住進官邸,不管是假裝還是真心。外面小公館多了去,督軍是打算如何?”
顧釗沉沉看著白秀蘭片刻,忽的笑了,低沉笑聲從喉嚨裡溢位,他手指輕輕敲擊沙發扶手,眸中笑意更深。
“我有我的道理,你且放心,過幾日會送她去別的公館。”顧釗微微揚起下巴,他下巴上有著青色胡茬:“陝西段司令之女,既然要演戲,就要演全了。”
白秀蘭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疼,大約是傷又發作,她眉頭微皺,手已經放到了胸口處。
“夫人受傷,不該操心這些事,回房休息去吧。”
顧釗站起來叫丫鬟進來。
“小心照看夫人。”
既然這事如此,白秀蘭也無話可說,顧釗雖身為武將,可一點不遜於政治家的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