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結論讓場中人都震驚了,玩骰子葉三爺何曾輸過?那是他的強項,可是葉三爺就是輸了,輸給那個看起來文弱的女人。
“桂二爺,開啟看看唄!三爺都不在這裡了。”
到底是沒忍住,不知誰的一聲喊,下面人都起開了哄。
“就是啊,開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寬大的賭桌旁,圍滿了人。
“叫什麼叫”
桂二發脾氣了,“湊什麼熱鬧,都滾開滾開。”
他自己上前,上身向前微微俯身掀開白秀蘭面前的骨盅,只看了一眼,臉色都變了。
“桂二爺,是幾點?”
“是不是三爺讓著她的!怎麼可能贏得過三爺。”
桂二表情沉重,他皺著眉頭揮手驅散眾人,匆匆朝二樓走去。
隨從跟了上來,他附耳過去。
“查查剛剛那位夫人是誰?”
“剛下人來報了,她自稱顧夫人,當時您和三爺正玩得興起,就沒敢打攪您。”
桂二一邊走一邊思索,顧夫人?徽州顧家?半天后,轉頭一巴掌抽在隨從腦袋上,怒喝:“你他媽的傻呀!徽州還有幾個顧夫人!他媽的這不是抽老子的臉?”
心中波瀾洶湧,無法抑制。剛剛三爺是想殺督軍夫人?若今天督軍夫人死在桂公館,顧釗不得剷平了他,想想都後怕。在想剛剛骨盅下看到的一幕,多大的手勁,能把骰子撞碎。
這個夫人也是個厲害人物。
她敢和葉老三賭,從頭到尾都是不緊不緩,面上沒有絲毫膽怯,實乃女中豪傑。
桂二嘴唇抿成了直線,表情十分深沉。
督軍夫人來桂公館單單是了賭嗎?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她的目標是葉老三還是葉老七?還是督軍想收拾他桂三?
想想最後一個可能,桂三汗又冒出來了。
媽的,最近三爺好像也有了別的打算,他也得為自己謀條出路,桂三這麼想著。
心思就又拐上了另一層。
三爺勢力雖然大,可現在也不是和督軍動手的時候啊?怎麼就敢殺督軍夫人呢?
桂公館的後院,是完全現代化的莊園。
葉三爺進了一棟洋樓之中,白秀蘭剛要抬步跟過去,副官攔了一下。
“夫人?”
他表情凝重,似乎十分不贊同白秀蘭如此冒險。
“無礙。”
她朝副官莞爾一笑。
“你在這裡等我。”
副官還想說什麼,白秀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內,他想要跟進去,就被葉三爺的手下攔住。
“裡面不能進。”
副官有些氣憤,他的脾氣一向敦厚,想了一會怒火就壓下去了。站在這奢華秀麗的院子裡,背挺得筆直,面容嚴肅。想起剛才賭場中情景,就十分後怕。夫人如此膽大,督軍回來可又要如何交差?他十分懷念,還躺在醫院的王烈。
王烈膽子大,神經粗,沒有誰比他更適合跟在夫人身邊。
白秀蘭進入,只見葉三爺正半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神色十分痛苦,他有氣無力的罵罵咧咧:“他媽的啞巴死了啊?趕快過來給爺打針……”
葉三爺的脾氣是十分不好的,真是這不好在外人面前很少表露出來,他罵人也是有限。因為平時懶,連打罵下人都覺得費力,十分不划算。
一個身穿青衫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半跪在他腳邊,開啟一個精緻的木頭盒子露出裡面嗎啡用具,小心翼翼的捋起葉三爺的袖子,露出青紫的胳膊,匆匆打進去一針。
原來這人還不是吸大煙,連嗎啡都用上,葉家果然是有錢,能養得起。
白秀蘭不由自主的想,若是再過上十年,經濟大亂,到時候連鴉片都買不到,更別提嗎啡,他是不是該死了?轉念一想,照他現在這狀態,說不定根本就活不過十年就死了。
葉三爺打了一陣,精神稍稍好些,他踢了一腳青衫男子,神情恢復往常,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那下人被踢了一腳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收拾著東西,片刻後小跑著上樓。
白秀蘭也不客氣,進門就直接在對面的沙發坐下。
“督軍夫人求別人找人?聽起來十分滑稽。”
葉三爺聲音慵懶,吊著眼梢看她,哼笑一聲,繼續說道。
“夫人身懷絕技,若是傳出去,肯定又是一場趣事。”
“不是求。”白秀蘭端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