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冷,刻骨銘心。
白秀蘭閉上眼睛,黑暗中深思,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手中的槍,也許她不該再繼續享受安逸,如果沒有打下強大的背景支撐,如何安逸?
白秀蘭在醫院住了兩日就被接回官邸,開車的司機換了人。白秀蘭目光看向窗外,片刻後收回。
“王烈怎麼樣了?”
她問得直接。
那司機楞了一下,隨即連忙回答。
“夫人,王副官車禍重傷,現今在醫院呢。”
王烈雖然性子衝動,可本質並不壞,經過生死與共的人,總會比別人多一份忠心。
“有無性命之憂?”
這次顧釗派給白秀蘭的副官是個老老實實的青年,性格敦厚,說話聲音也是慢吞。“無,應該過幾日就好了。”
白秀蘭不再問,車子穿過繁華的徽州,到達官邸。
再回這個地方,白秀蘭的心思驟然天翻地覆。
她回來,竟無一人迎接,車子在車庫停下,白稀爛拒絕侍衛的攙扶,下車。她穿著襖裙,面色蒼白,高挑的身材透著弱不禁風的脆弱來。
“夫人?”
旁邊侍衛看她咬牙堅持,步伐邁的極慢朝客廳走去,眉頭微蹙,急忙說道。
“屬下去叫府中下人過來?”
“不用。”
不過是斷了一根肋骨,又不是什麼大事。
白秀蘭在醫院躺兩日,只是因為體能透支。
官邸的客廳大門是開著的,門口有侍衛,白秀蘭徑直走了進去。她倒是十分好奇,今天的官邸是出了什麼事?顧夫人出院是大事,怎麼冷冷清清。
門口守衛看到白秀蘭,齊齊敬禮:“夫人!”
白秀蘭掃過去一眼,這些人目光中無一不帶同情。她眉頭微蹙,這種被瞞在鼓裡的感覺十分不好,朝侍衛點了下頭,直接進去。
屋中丫鬟急匆匆往外出,差點撞上白秀蘭,臉都嚇白了,急急請罪。
“小人走路魯莽,請少奶奶責罰。”
“不礙事。”
白秀蘭擺了擺手,看她剛才慌張。
“督軍在裡面嗎?”
那丫鬟極年輕,抬起臉看向白秀蘭,聲音倒是伶俐。
“督軍在裡面。”
白秀蘭往裡面走,她咬著下唇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