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撥出的熱氣落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曖昧:
“怎麼?”
華容身子一顫,心跳不由自主加速,葉崇身上的菸草味直襲鼻息。臉嗖然漲紅,面對葉少,儘管見多識廣的歡場女子也是難以抵禦。
華容的緊張落在葉崇眼中,他低笑出聲。
“你這模樣十分可愛。”
華容又窘又迫,不知如何是好。她一向走高貴冷豔路線,從不把男子的追求放在眼裡,那時她以為男子不過如此,如今見了葉少,方知只是沒遇到他而已。
“你——”
華容幾乎要怒了,可又捨不得對葉崇發脾氣,怕自己這刁蠻性格一露出來,他立刻抽…身而去。忐忑不安之際心裡又似小鹿碰撞,只匆匆扭頭。
“葉少欺負人。”
葉崇站直了身體,攬著華容的楊柳細腰往裡面走,聲音悠閒自若。
“華容這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如何?”
他笑起來,勾魂動魄。
華容忽的發現,這世界好像瞬間失卻顏色。
眼中只剩下他了,也只有他。
…………………………
“督軍何意?”
回去的路上,白秀蘭問道。
顧釗扭頭看著白秀蘭,招了招手讓她靠近些。白秀蘭依言坐過去一些,顧釗粗糙手指撫上白秀蘭的下巴,神情冷凝。
“夫人,認為是何意?”
白秀蘭不喜這個姿勢,他粗糲的手指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肌膚,似調…情一般不堪入目。扭頭躲開他的手,移至車的另一邊,清冷的眸子看著顧釗半響,忽的笑了。
“我如何得知。”
顧釗身體靠在座位上,黑眸深沉不可測。掏出雪茄,點燃,眯著眸子吸了一口。菸草有麻痺之效,疼痛稍稍緩解。
“以後,你就會知道。”
顧釗不想說,白秀蘭也問不出所以然。
不管在那個世界,都沒有絕對的公平。
白秀蘭起初有些惱怒,可漸漸就平息了,又能如何呢?不管是不是被利用,被誰利用,她都不會掙扎。她看著顧釗沉默的抽菸,微微眯著眼睛,陷入深思,他此時心情肯定也不好
雪茄的味並不難聞,可也沒好聞到哪裡去,白秀蘭很討厭吸二手菸。
“督軍恢復的挺快。”
顧釗穿著整齊的軍裝,行動也是慷鏘有力,並不像個病患,可那天白秀蘭看到的傷口,絕非兩三天就能好。
他又在死扛。
前方開車的是副官徐德成,所以白秀蘭才問的如此明白。
“兩天時間都能行動自如。”
顧釗吐出眼圈,表情不悅,回頭蹙眉看她。
“想說什麼?”
白秀蘭眯著眼笑笑,開啟一邊車窗讓冷風灌進來。
“既能喝酒吸菸,不怕傷口發作,督軍也是奇人。”
顧釗表情徹底冷下來,眸子陰沉沉的看著白秀蘭,十分不耐煩。
“哪來的這些歪理?”
白秀蘭不再多說什麼,閉目養神。
正月裡,徽州的風透著寒意,顧釗扔了剩餘的半截雪茄。
官邸一如既往,進門的時候有丫鬟婆子迎上來,紛紛躬身敬道:“督軍,少奶奶。”
顧釗和白秀蘭進去客廳和父母請安,顧老太太忙讓白秀蘭坐到自己身邊,然後才抬眸看向顧釗,無奈嘆道。
“你總是忙。”
又拉著白秀蘭說著悄悄話。“督軍要是怠慢了你,可記著告訴娘,娘替你出頭。”
白秀蘭垂目笑的和婉,這個顧夫人做派新潮,倒是十分合白秀蘭的脾氣。“娘,我知道了。”
顧釗坐在客廳和父親談了幾句當下時政,他們父子關係客套而疏離,幾句話說的也像個陌生人。白秀蘭想,若不是顧老夫人這脾氣在其中周旋,顧釗恐怕會更冷漠。
“如今臨城也算安寧,我和你娘想回臨城去。”
白秀蘭猛的抬頭看向顧釗,顧釗表情倒是平靜。
“已經做了決定?”
顧老太太嘆口氣。
“原來就是想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既然幫你娶了媳婦,我這心裡石頭也落了地。徽州雖好,可畢竟不是家,人老了,落葉歸根,總是忘不掉臨城的一切。”
顧釗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既然爹孃想回去,兒子也不好阻攔。”頓了頓。“可這事也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