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蘭一場病害了兩個月,差點沒命,都是怪這個周公子。
想著,翠兒就為大小姐委屈,眼睛都溼潤了。
白秀蘭笑道。“我生氣什麼?堂妹訂婚,我應是歡喜。”
翠兒立刻就知是自己說錯了話,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是翠兒的錯。”
“我沒怪你。”白秀蘭招手讓翠兒到自己身邊,壓低了聲音,故意裝作不懂。“你覺得白秀珠是什麼意思?”
翠兒心知這周公子的事傷,小姐是受盡了委屈,如今這輕描淡寫的問,那心裡不知道該難受成什麼樣了?“二小姐說什麼,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如今這病剛有些好轉,千萬別再有個好歹。到時候夫人有要難過,小姐你就是為夫人著想,也不能作踐自己身體,你要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哭出來能好受許多。”
白秀蘭摸了摸鼻子,自己說了什麼?這翠兒噼裡啪啦說一堆,生怕自己輕生似的。
周公子?白秀珠?
白秀蘭已經猜出個大概,還真是出狗血劇。
白家世代經商,白老爺子生有兩子,老大白啟山是個穩重之人,老二白啟峰被母親寵壞了,性格驕縱,奢侈敗家,偏偏還怕受苦受累,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兩兄弟在外人看來是和和睦睦,可裡面的彎彎道道除卻自家人,無人知曉。
幽暗沉寂的屋子裡,老太太端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佛珠,眼睛沒睜。早些年老太太行事狠辣,做了無數的孽。中年喪夫,如今到了老年,也不知道是真醒悟還是惺惺作態,整日吃齋唸佛。
“大小姐已無大礙。”
管家微微彎著腰,恭恭敬敬說道。
“老夫人,你也該放心。”
白老太太如今六十有三,本該是安享晚年的年紀,可家裡兒孫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她這一輩子呀,都在折騰。處心積慮鬥姨太太,結果姨太太沒除完,丈夫就死了,無奈之下,只好和姨太太的兒子繼續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