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的距離。
紅桑見賴明明情緒不對, 晚膳也沒用多少,天色暗下後,叫秋收和冬藏端了一堆滷物, 自己懷揣著幾瓶小酒來了, 與她在榻上對飲。
賴明明依舊沒胃口,倒喝了不少酒, 又嫌這酒淡了,跟紅桑討要別的酒。此時賴明明已是有了幾分醉意了,紅桑想了想, 喝醉就喝醉吧, 心情不好醉一場又如何?便讓秋收將自己私藏的一罈女兒紅從樹下掘出來開了封。
賴明明呷了一口,只覺得苦辣酸甜, 萬般滋味湧上喉頭,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灌了幾盞酒入腹後, 她單手撐頭,低低道:“紅桑姐姐呀,這人喝醉了有百態,有些人會笑, 有些人會哭,有些人沉默不語,還有些人耍酒瘋,更有借酒裝瘋的,我呢,我覺得我要是醉了,一定是沉默不語的那一種,因為我覺得我的日子過得太苦了呀……”賴明明說到這,毫無徵兆地哭了起來。
紅桑嘆了口氣,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摸著她的頭,頗有長姐的氣度。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告人的苦楚,不管是表面上看起來多麼陽光明媚的人。
紅桑正感慨著,忽然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人毫不留情地抓了兩把,一低頭,便見賴明明仰起頭來衝她傻笑道:“紅桑姐姐,你的胸真大呀!”
紅桑一怔,斂了斂眉,她怎麼覺得這丫頭是在借酒裝瘋,佔她便宜?莫非這丫頭有磨鏡之好?
“哈哈哈!”賴明明突然拍桌狂笑,紅桑被嚇了一大跳,緊接著便聽賴明明大聲吼道,“紅桑姐姐你的胸好軟啊!”
紅桑唇角一抽,得,哭哭笑笑,又在耍酒瘋了,這丫頭醉酒後百態皆有,獨獨沒有什麼沉默不語!
紅桑忽地皺了皺眉,將滷味吃剩的骨頭一把抓起,往窗外丟了去,“去死!”別以為她沒聽到某人壓抑著的笑聲。
段念也不躲藏了,笑嘻嘻坐上了窗臺,“紅桑姐姐,賞口酒喝唄!”他真羨慕這安小福……的手。
“段哥,你喜歡紅桑姐姐!”賴明明拍桌而起,“可是這樣是不對的!你不能撬咱們家少爺的牆角啊!”
段念聽得一挑眉,對此不置可否,紅桑也不知是酒氣上來了還是什麼,只覺得臉有些熱,卻懶得看段念一眼。
“撬什麼牆角?”晏檀欒從門外跨了進來,只聽到賴明明說的後面一句話。
賴明明扭過頭來,同情地看著晏檀欒,“喜羊羊,我們快來玩吧!”
“什麼?”晏檀欒擰眉,朝她走來,一入屋就一陣酒氣,這是喝醉了?
“你看你頭頂都長了一片青青草原了啊,都可以跑馬了呀……”賴明明說得嘰裡呱啦,幾人都聽不太懂。
晏檀欒過來落坐,捧起了她熱乎乎的臉,“這是喝了多少?”雖然是看著賴明明,可這話卻是問的紅桑。
紅桑有些討好一笑,“沒多少,就是她酒量有些差。”
賴明明也捧起了晏檀欒的臉,像照鏡子似的,忽而雙眼盯著他頭頂,喃喃道:“這帽子也忒綠了!真是難為你了啊!”
晏檀欒擰了擰眉,他沒戴帽子,這丫頭是醉了出現幻覺了?
“沒關係,姐姐疼你。”賴明明忽然跪了起來,捧住晏檀欒的臉在他額上落下一吻,緊接著將他抱入懷中,憐愛地摸著他的頭,“欒欒乖啊,欒欒不哭,要學會堅強。”
晏檀欒賴張臉徹底被埋在了賴明明的胸前,等他從賴明明懷中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聽到“呯呯”兩聲,門和窗已經徹底關上了,原先還在榻上的紅桑和視窗的段念幾乎是憑空消失。
賴明明眨了眨眼,一臉深沉地感慨道:“凌波微步,瞬間移動!”說完像只貓一般地鑽入了晏檀欒懷中。
晏檀欒抬起了手,本想扯一下她的臉蛋以作懲戒,可手落下來時卻是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個傻丫頭。”
賴明明有些醉了,卻沒什麼睡意,聽了他這話睜開眼來,低低笑了兩聲,撐著他大腿爬了起來,雙手主動環住他精壯的腰身,臉也貼在他胸前,閉眼道:“傻丫頭喜歡你呀。”
晏檀欒心一顫,反應過來後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像小貓似的提了起來,“你說什麼?”
賴明明看著他,目光忽而落在他唇上,唇不點而紅,好像很好吃一樣,她輕輕咬了上去,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纏住了他。
晏檀欒怔了一瞬,很快便反客為主,將她按入懷中,親吻住了她,像是用盡了全力,又像是留有餘地。
賴明明閉目享受,喘息了幾聲,像是有些動了情。這幾聲輕微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