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渾身散發出冰凍三尺的氣場,把同桌的其他幾個廣元的同事嚇得瑟瑟發抖。
好在伴娘只是前面幫新娘牽牽裙子,拿拿包包什麼,並不用做太多的事,一到新人宣誓的環節,連盼便可以下場了。
她才剛剛落座,身上就立刻批了一件衣服下來。
原來是嚴易把自己的西裝給脫了,蓋在了她肩膀上。
說實在的,連盼其實也不太適應現代的禮服,美是美,但是抹胸的款式總叫人怪難為情的,禮服裙的樣式也比她平常穿的裙子要短,確實有點不自在。
嚴易衣服一批下來,連盼立刻把自己兩隻手臂也鑽到了袖子裡,算是正式把他的衣服給穿上了。
嚴易就穿著白襯衫坐在一旁,不知怎麼,連盼總對他穿白襯衫的樣子沒什麼抵抗力,跟個校園男神似的。
連盼紅著臉看了他一會兒,正逢一對新人宣誓,相互交換戒指,連盼便在桌子底下悄悄伸出手,也拉住了他的手。
她本來只想這樣悄悄就在底下牽著手的,誰知嚴易一觸到她的小手冰涼的溫度,當即便把連盼還放在桌上的另外一隻手也給抓住了,連同原本放在桌子底下那隻手一起,都捂在了自己手心。
旁邊桌上都是劉志康在廣元的同事,一看到這幅場景,當即紛紛低頭,假裝看手機。
連盼臉頰漲得通紅,小聲埋怨,“這麼多人看著呢!”
何況她並不是手冷啊!
嚴易神色如常,“不管他們。”
旁邊一群人簡直是沒耳朵聽下去。
都說嚴總寵妻無度,今日一見,果然是沒眼看!
一對新人在臺上唸完了經典臺詞,大家紛紛鼓掌,連盼也連忙將自己兩手從他手中抽出,跟著一起鼓掌。
嚴易敷衍地拍了兩下,手很快便放下,垂在在桌子底下,順著她的大腿一路滑過,不知想要做什麼。連盼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正準備伸手去拍他,誰知他手掌停下,最後卻捂在了她膝蓋上。
張童結婚的地方是五環外的一個酒店裡,大堂空調開得很足,連盼之前穿著伴娘裙確實覺得有點冷,露在外面的手和腿都有些冰涼。
不過這會兒她上身批了嚴易的西裝,早已感覺暖和了不少,腿便被忽略了。
沒想到他還惦記著,她便坐著沒動,任由他給自己捂腿,心裡頭暖暖的。
宣誓完畢,就到了搶捧花的環節,張童擺明了就是想把捧花扔給她,特意走到了廣元這一桌旁邊站定。
一旁的司儀頓時打趣道,“看來新娘子很偏心啊,這一桌除了伴娘外,可都是男的!”
劉志康在工程部工作,部門裡一水都是漢子,和他要好的幾個同事也都是男的,所以廣元這一桌上,的確是只有連盼這一個女生。
張童偏心偏得這樣明顯,連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站起身來,跟周圍人一起,準備迎接捧花。
新娘背過身子,努力將捧花往空中一拋。
花束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拋物線剛剛跑過頂端,就在空中戛然而止。
一隻修長的手臂立刻出現在半空,精準地接住了花束。
手的主人,當然就是嚴易。
他身高一米九,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張童把花拋得很高,論起高度來,周圍實在沒人比得上他。
捧花毫無疑問被他拿到了。
旁邊有膽大的女孩子不知實情,故意嬉笑道,“帥哥,男人是不能接捧花的哦!送給我們吧!”
幾個女孩子圍在一起,紛紛撒嬌朝他要花。
嚴易眉頭微皺,他不喜歡這些女人,但看在連盼的份上,卻也沒有太不給面子,只是淡淡道,“我是替我未婚妻接的。”
說著直接就把花塞到了連盼手中,“拿著。”
連盼手裡被硬塞了一束花不說,一時間還彷彿聽到了周圍十幾顆少女心破碎的聲音。
因為旁邊還有司儀和攝像大哥在,她只好笑著圓場,“他拿到就是我拿到了,看來是好事將近。”
這麼一說,嚴易神情這才終於稍微緩和了一些。
新郎新娘還要敬酒,兩人在桌上又坐了一會兒,因為嚴易不吃外面的飯菜,所以差不多到散客時分,連盼便給張童發了個簡訊,提前走了。
她給張童準備的新婚禮物是一條小巧的鉑金項鍊,已經提前送過了,所以走的時候倒也沒有特別打招呼。
張童知道嚴易能過來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