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又曖昧的,並不像此刻,嚴易的動作溫柔又小心,並不帶一絲情慾。連盼將自己沉入水中,蜷縮著身子,只留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任由他拉出自己的手臂擦拭。
她是個很羞澀的人,哪怕是來到了現代,衣服也一直穿得很保守,並不敢在人前裸露太多肌膚。就算是被迫和嚴易有時候這樣那樣,都總是格外羞怯的,但是這一刻,她卻感覺很安心。
溫水舒緩了緊繃的身體,連盼背過身子讓他擦背,她發呆地盯著浴室牆壁上淡淡的花紋,沒有意識到嚴易眼底的那一抹陰鷙。
動了他的人,必定要付出代價!
盧菲菲在世貿的酒店裡等了很久,花哥也一直沒打電話過來。
她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可能是出事了,但是又不敢打電話過去確認,只是一個人焦急地等在酒店裡。
花哥確實是被警察帶走了,但不是直接去局子裡,而是送往了醫院。
要先接斷指。
嚴易下手太狠了,但他一個電話就打通了上下關節,局裡也沒人敢說什麼。別說是J市,就是J省,省委也要賣嚴家的面子,畢竟這可是真正的掌握國家經濟命脈的企業,一個不好都會影響GDP的。
何況花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就犯過猥褻幼女的罪,在牢裡蹲了好一陣子,才剛放出來又禍害社會,合該吃點苦頭。
張童從KTV出來就一直沒看到連盼,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哪兒去了,只好拿著她的包給她打電話。
“盼盼,他們男生要通宵,我們回去唄?你人呢?”
“她睡了。”
接電話的卻不是連盼,而是嚴易。
突然從電話裡傳出這樣好聽的男音,張童嚇了一跳,她認識嚴易的,他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
而且‘她睡了’這三個字,資訊量有點大啊。
“哦,我……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她有點小心翼翼地,感覺這個電話似乎打得不是時候,不過嚴易並沒有回答她。
“內個……既然連盼在你那裡,我就回去了,嚴總你……照顧好連盼。”她趕快結束通話了電話。
班級裡還有幾個女生都不打算通宵的,要趕在11點之前回女生宿舍,張童正好和她們一道回去。
她覺得自己提醒得挺隱晦的,也不知道嚴易聽沒聽明白?但願連盼別遭太多罪吧,聽說女生第一次都挺疼的。
實際上,張童真有點想多了。
晚上這一連串的變故令連盼精疲力竭,在得知自己其實並沒有被侵犯後,她腦子裡緊繃的最後一根弦終於鬆懈了下來,整個人在洗完澡後便幾乎呈現出一種虛脫狀態,被嚴易抱到了床上。
嚴易特意給她點了一個香薰燭,不知是從哪裡弄來的,嫋嫋燃燒,散發出令人安心的淡淡香味。這香味似乎有點催眠效果,連盼眼皮有點重,躺在床上,嚴易給她蓋了一床薄被,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彷彿都在這一瞬間安定下來了——終於回到了地上,終於脫離了惡人的魔掌,終於……回到了嚴易身邊。
因為點了蠟燭便沒開燈,整個房間裡便只有床頭櫃上那一點黃豆大小的火苗安安靜靜散發著一點暖光,照在兩個人臉上,靜謐安然。
連盼從第一次見到嚴易的時候,就知道他長得很好看,沒想到和他相處這麼久了,有時候竟然還是會被他給驚豔到。就比如現在,他拉著自己的手,把自己當一個小孩子,嘴裡哼著搖籃曲的時候,連盼覺得心彷彿又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小鹿亂撞。這個男人,怎麼總是這麼帥?
她心頭小小竊喜,彷彿懷裡揣著大寶貝,別人只有羨慕嫉妒的份。
事實上,別的女人還真只能嫉妒。誰能料到,堂堂廣元董事長,居然會坐在別人床前唱搖籃曲哄人睡覺呢?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罷了。
多虧有他,又幸好有他。
她拉著他的手,彷彿找到了一個極為安心的依靠,終於放心睡去。
嚴易在床邊又坐了一會兒,直到確認連盼已經沉睡,暫時不會醒來,這才給她輕輕壓了壓被角,關上房門,出去打了個電話。
這樣的事,如果不查清楚,如果不讓該下地獄的人下地獄,那他也就不是嚴易了。
這一次,實在是有人不知死活觸到了他的逆鱗!
花哥的手機本來是作為重要的物證保管在J市警察局的,但嚴易想要,自然就有人給他送過來,彙報情況。
通訊錄最後最近一欄,聯絡人是個女的,花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