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惆悵得很。抱著小傢伙去,他應該會給面子的吧?
成靖寧安排好了府上的一應事務,抱著依舊笑得歡暢的兒子去宣德堂那裡向太夫人請安。蕭雲旌的反常,王太夫人再遲鈍也瞧了出來,見成靖寧來,便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昨天出門時還好好的,一回來就不對勁,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誰也不見。我昨天送晚膳去也沒見到人,等會兒準備抱昱兒去看看。侯爺他……遇到什麼難事不能說?這樣憋在心裡也不是辦法。”成靖寧擔心得很。
蕭雲旌是王太夫人帶大的,知道他生來就是個內斂話不多的,說道:“他一有心事就變得跟個河蚌似的,怎麼敲打也敲不開,就是我也沒轍。”
從宣德堂退出來,成靖寧深吐一口氣,帶著乳孃往外書房走。繞過拱門迴廊,恍若走了三生的路那麼長才到,“把孩子給我,你先回去。”
乳孃告退後,成靖寧才鼓起勇氣上前敲門。鳴光和肅風兩尊門神嚴格執行蕭雲旌的命令,說侯爺現在誰也不見,請她和小公子回去。
“鳴光,你實話告訴我,侯爺到底怎麼了?”成靖寧著急著道。
蕭雲旌的事,他們身為下屬哪裡知道?“屬下不知,屬下只知依照侯爺的命令列事,夫人請回吧。”
成靖寧對著油鹽不進的兩個人,頓時沒了脾氣,只好抱著二十幾斤重的胖兒子回嘉祉院。拿著中午的選單時,寫了一封信放進食盒裡,不見面,回個信也好呀。
下午正在焦急等待回信的成靖寧,卻得到了另一個訊息,羅安寧在趙宅上吊自殺了,她臨終前留了一封信,說此生作孽太多,希望來生做個明白人。
“是趙宅的下人早晨送早點時發現的,那時候人已經死透了。她到底是趙承逸上了玉牒的妾室,這麼死了宮裡那邊也不得不管。不過最後也只讓李氏夫人擇日安葬,現在那邊正在辦喪事。”墨竹回稟著說道。
羅安寧比她和成芙寧預想中的走得快,迷糊作惡了大半生,現在終於消停了,希望她來生做個好人吧。不過現在她無心關心其他,家裡還有個大?麻煩沒解決,現在正心焦火燎的等著迴音。
外院書房中,蕭雲旌放下成靖寧塞進來的信,字裡行間寫滿焦灼和擔心,但他卻不知如何回信。
這一世,他的確是因為上一世的經歷才會提前接近她,想要彌補遺憾,所以才會插手改變她的人生軌跡,把她娶回家。成婚之後,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對她好,她和上一世大不一樣,似讓他有挖到寶藏的喜悅。
他包容著她的不同,越探尋,對她越發的喜歡,沒有憐憫的,真正的男女之愛。他喜歡她數錢時財迷心竅的樣子,喜歡她偶爾使小性子時氣鼓鼓的模樣,喜歡她自嘲時嘲諷的語氣和眼神,喜歡她語塞吃癟時的焦急懊惱,也喜歡她意亂情迷時的魅惑……好像,她的一切他都喜歡。
但突然的讓他知道,她不是她,只一天時間,還不足以讓他接受和想明白這件事。他已深愛上這一世的妻子,但得知那個她死的真相後,他心裡更加愧疚。兩世交錯,他不願撥開真相去傷害對一切一無所知的成靖寧。
到晚上,成靖寧也沒收到蕭雲旌的回信。“看來他是鐵了心不理人了。”雖然傷心,但終究沒法子。乾坐到子時初刻,決定明天去請王太夫人幫忙。
靜夜之中,彷彿有人在盯著她,忽的從夢中驚醒,就見蕭雲旌坐在旁邊。“你回來了。”
“靖寧。”蕭雲旌摟著人,長久的不說話。
成靖寧等著他開口,沉默好一陣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不能告訴我嗎?”
“遇到一點難事,給我幾天時間想清楚。別擔心我,我會好的。”他需要一段時間獨處看清自己的內心,他需要尋一個萬全的法子,來處理好這件事。上一世因為他的偏執和自我已害死了那個她,這輩子他不能辜負了現在的她。
“讓祖父和祖母也別擔心,沒什麼大事。”蕭雲旌又說道。
“可……”成靖寧還沒問出口,嘴已被堵住。炙熱激烈的氣息,傾訴著他的情和矛盾,唇舌交纏,讓原本還想往下探究的她逐漸淪陷。
早晨起來人不見了,問過左右,說他又回了外書房。遇到個悶葫蘆,著實難辦,想讓她不擔心,用這種方法又行不通。不過既然親口說了,還是給他一點時間吧,三天後要再這樣,她就請太夫人出馬。
端陽過後,天開始熱起來,加之又有欽天監的官員說今夏會比去年熱,皇室和權爵之家都開始商議著到京郊避暑一事。殷元徽到鎮北侯府和成靖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