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外,便靠著一應太醫專門熬製的羹湯續命。數九來臨,天降大雪,外面雪聲簌簌,內裡火星噼啪。
“你總說我沒有真心待你,你何時又真心待過我呢?未成婚之前,你和方家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不過我沒說而已,我如何能對一個曾經要我命的人付出真心?又有我爹和兩個異母兄長在,在王府裡哪敢安睡?尤其你,脾氣又是個反覆無常的,那時候我就像飛在天上的風箏,你高興時,我乘風高飛,你發怒時,我搖搖欲墜,那種腳不踏實地的感覺,你哪會知道?”
“還有你的那些個側妃侍妾,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我又是後來的,哪怕是正室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做人。”當時的方王兩位側妃都出身大族,有先帝賜婚,張氏又是方賢妃所賜,更別說那些地方大族的庶女侍妾。對著這群女人,讓她把身家性命交給一個剛結為夫妻的陌生人,她哪裡敢?
“帝王家哪有什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事,哪一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佳麗三千?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還不是扭頭就去找那些年輕的,什麼靜妃玉妃貴嬪昭容,一大堆看得我心堵。我要交出真心,還不得嘔死。”
“算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母親說得對,這世上女人生來就比男人低一截,太強勢被說不夠溫柔,據理力爭被說嘴上不饒人,真情流露被說善妒不容人,隱忍顧全大局被人欺。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當年我父親和成振功成振聲做的孽太多,害苦了你,我也因此從沒怪過你,夫妻之間要相互體諒是不是?我現在也不求什麼,你平安醒過來就好。”
成宜惠坐他身邊,說起往事來,風風雨雨的過了二十七年,有溫情脈脈,有冷戰不和,有相濡以沫,也有貌合神離,一對尋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