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器珍品,饒是花月和水袖二人在侯府見了不少好東西,此刻也如同鄉巴佬一般,直看得目瞪口呆。
“回去之後,代我向母親問好。這是生肌除疤的玉肌膏,等傷口癒合之後塗抹,不會留疤的。”成宜惠拉著成靖寧的手叮囑道。
成靖寧這時換上六品鄉君的吉服,看上去端莊正經了不少,站在成宜惠身邊,認真聆聽著教誨。“臣女記住了,謝娘娘關心。”
“我不送你了,等過年跟母親一同進宮來赴宮宴吧。”成宜惠道。
成靖寧雖是鄉君,不過卻是坐縣主的車架回侯府的。她被封為鄉君,進門之後,沈老夫人便問是怎麼回事。回來之前,皇后沒叮囑說中秋今上遇刺不能說,歇了會兒後把昨夜發生的事說了。
第69章 壁畫
“陛下無礙吧?”顧子衿聽著便覺心驚肉跳; “你也是; 那麼兇險怎就衝上去了; 宮裡那麼多武藝高強的侍衛。”成靖寧一介弱女子,遇上了只有死路一條。
“當時我靠得近; 也發現得早; 什麼也沒想就衝上去了。陛下無事,刺客刺殺失敗後就自殺了,現在宮裡在查兇手。”回想起刺客的屍首在她面前霎時間化成一灘濃水,登時覺得不寒而慄。這樣的死法; 她還沒在現實中見過。
宮裡的趙澈有許多人關心,沈老夫人眼下只在乎自己的孫女:“下次別那麼從衝動了,自己的性命要緊; 左臂給我看看。”
幸好是秋天; 刀傷處理及時,並沒發炎。“還好沒傷到骨頭,這斷日子就好好養傷,什麼也別做。”沈老夫人檢查後說,“傷口癒合後別留疤才好。”
成靖寧收回手臂,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下次,應該沒有下次了。“我知道了; 幸好沒傷到右臂。”
“什麼幸好?傷哪邊我看著都疼。”沈老夫人道。被關懷一陣後的成靖寧; 被顧子衿送回行雲院,等候在院中的墨竹碧波等人都圍上來問安; 說著恭喜的話,只有花月拍著胸脯,心有餘悸的道:“姑娘險些就沒命了,我寧願姑娘不要這個鄉君,也別拿命去賭。”
成靖寧大受感動,又對墨竹雲岫幾個丫頭說:“我和水袖花月才回來,先歇會兒再細說。可可和嚕嚕呢?”
“兩個貓在莊子上野慣了,回來之後也不安分,白天黑夜的到處亂跑,奴婢幾個都抓不住。”墨竹撓著頭抱怨說,尤其可可,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只有雪兒還乖乖的待在窩裡。
這時候可可回來了,身上全是灰,還帶著幾縷蜘蛛網,不過卻精神得很,陰陽眼裡閃著亮光。身後是同樣一身灰的嚕嚕,兩隻見到成靖寧,都上來蹭她。“去哪兒轉了?”成靖寧抱著貓打量道,可可從前沒這麼調皮。
可可玩得開心,呼嚕呼嚕的叫著。成靖寧忙叫碧波擰帕子來把貓擦乾淨,真是三天不管教就上房揭瓦了。
修理完貓之後,成靖寧才去巡視院子,離開時是盛夏那會兒的綠意盎然,現在已是丹桂飄香,秋菊繞舍了。剪了幾枝黃?菊回去插瓶,興致使然,拿了工筆畫貓和花。
等到晚間,宮裡出現刺客的訊息傳開,成靖寧為今上英勇擋刀獲封鄉君的事也一併流傳開來。之後,成振清讓成靖寧臥床躺著,最近幾日別出門。次日,便有親朋好友上門,戴老夫人、令國公府和顧家都派了人來問候,再有就是成振清的同僚下屬,連續幾日,永寧侯府前門庭若市。
沈嘉月和顧婉琰跟著白媽媽到行雲院來看成靖寧,不由對她嘖嘖嘆道:“你們家這幾天人也太多了,好多都提著厚禮來探望恭賀,呸呸,不知道的還以為成叔叔又升官了。”
顧婉琰笑道:“姑父沒升官,可靖寧升了鄉君吶,同樣可喜可賀。你的手臂好些了嗎?”
“太醫開的藥,保證藥到病除,這些天倒不疼了。”但是比較頭疼,因為敬親王的關係,現在巴結侯府的人很多,巴望著侯府出事的人更多,尤其這種時候的人情往來,必須謹慎再謹慎。
顧婉琰家中叔伯父兄皆在朝為官,政治嗅覺比沈嘉月敏銳,安慰她道:“姨父和沈祖母曉得呢,你不必擔心。倒是你,接連出了這麼多事,該到廟裡拜拜菩薩了。”
“我今年初一還去大覺寺菩提院許願了呢,可見一點都不準。”成靖寧抱怨說,果然迷信要不得。
“許是你那時心裡裝著別的事,不夠虔誠,所以神樹沒聽到你的心願。”沈嘉月調笑道,今天可可和嚕嚕都在,她霸佔著兩隻貓,快把貓身上的毛擼禿了。
“那我下次誠心一點。”那回不是遇到蕭雲旌了嗎,所以太緊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