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現在提起永寧侯府的一對雙生兄弟,誇弟弟的居多。不過成永安低調,中了舉人之後第二天,就帶著小廝回了松山書院,繼續苦讀,為著三年後的科舉做準備,侯府也沒大肆操辦,只辦了一場家宴慶祝。
看到同胞弟弟這麼努力,身為大哥的成永皓瞬覺壓力很大,受到激勵之後,便開始奮發。成靖寧每每聽到成永安身邊的小廝回來訴說成永安在松山書院的表現,不由得嘆氣,果然競爭對手才是最大的催化劑,哪怕是親弟弟。
想不到法子,成靖寧決定再緩上幾日。想著她的畫,還有許多要提高的地方,準備明天出府去筆墨鋪子挑畫筆,尤其是西洋筆,現在沈老夫人也開始放手,許她出門了。
將此事稟明沈老夫人後,老人略帶不解的問道:“何事必須出門?”
“想出門買一些東西,要挑合適的,必須我去看看才行。”早崖州之時,成靖寧就想湊錢買西洋筆了,只是當地讀書人不多,賣筆墨紙硯的鋪子裡還沒有這種昂貴的東西,西洋筆和西洋墨也只在省城瓊州和廣州等地有。她初學工筆畫,想著先熟練運用工筆作畫之後再買西洋筆,眼下可以入手了。
成靖寧擔心被拒絕,又道:“想買一些西洋傳過來的筆墨和顏料,在崖州那邊見過,怕小廝弄錯了,所以想親自出去看看。”
沈老夫人好奇:“這種筆墨在書墨坊那邊的翰墨軒有賣,不過買的人不多。你知道怎麼用?”
“不怎麼會,只是聽說新奇。不過老闆應該知道怎麼用,到時向他請教就是了。”上輩子她也沒用過鵝毛筆,不過學書畫史的時候有了解過,對於習慣用硬筆繪畫的她來說,鵝毛筆比毛筆更適合她。
“說得也對,出門的時候小心,早去早回。”沈老夫人同意道。
“謝祖母,我會早些回來的。”
沈老夫人看著成靖寧歡喜的離開,也跟著明朗起來。侯府就需要這麼有活氣的人才好。
成靖寧換上家常舊衣,帶上水袖和花月乘坐不起眼的灰油布馬車出門。坐在馬車裡難免興奮,靠在車窗邊偷窺外面的街景。朱雀大街上車水馬龍,往來的商旅絡繹不絕,形形色?色的人奔走在大街上,比她想象中的京城更熱鬧。
不過眼下,她還沒有融入這熱鬧中的準備。
駕車的車把式把馬車停在翰墨軒旁邊,成靖寧在兩個丫頭的陪同下進店。守在店裡的夥計見來者是個女子,穿著打扮皆普通,不由有了幾分懈怠,礙於職責,只好打起精神接待:“姑娘想買什麼東西?”
“我聽說貴店有西洋筆、西洋墨和那邊傳過來的顏料,能拿出來看看嗎?”成靖寧直奔主題,無心欣賞其他。
“貴客稍等。”夥計留下一句話,搬了梯子到後面倉庫去找。小半個時辰才翻出放在箱底的幾支西洋筆和幾瓶西洋墨。
“這東西買的人不多,京城的人還是習慣用毛筆和墨,所以壓箱底了。雖然積了灰,不過還是新的。”夥計急於把這東西賣出去,很是熱情的推銷,拿了張帕子三兩下把上面的灰塵擦了。又把當初從西洋商人那裡學的話,一股腦的倒給成靖寧。
成靖寧聽著,點了點頭:“這些多少錢?”
“才進貨來的時候一支筆要一兩,都是上好的天鵝左翅毛做的。姑娘要買,可算便宜一些,兩支西洋筆一兩半。西洋墨便宜些,半罐錢一瓶。至於你說的顏料,也要比這邊的價錢高一些。”夥計說的時候又打量了成靖寧一眼,掂量她是否付得起錢。
成靖寧猶豫,“的確貴了些。這裡有六枝,我全要,二兩銀子賣嗎?西洋墨也要兩瓶,各色顏料都要一瓶,總共給六兩銀子。你看行嗎?”
活計沉默一會兒,在心裡盤算一番後點頭說:“行。”
“那包起來吧。”成靖寧說,身後的水袖到櫃前付賬。“據我所知,烏鴉毛制的西洋筆書寫效果更好,老闆,如果還有售賣這種筆的西域商人來,能不能讓他幫著帶幾十支,如果是繪畫的西洋筆更好,價錢好說。” 鵝毛筆損耗大,一支用不了多久,得多買一些回去,尤其她現在還在練習,消耗更大。
夥計依照成靖寧說的把幾支西洋筆和西洋墨包起來,聽到說要預訂,說:“成,我幫姑娘說說,不過下次可不便宜了。”
“只要有我說的那種筆,銀子不成問題。只是我不便出門,小哥什麼時候能給回信?”成靖寧和夥計攀談說。
夥計麻利的包好東西放在成靖寧跟前,想了一會兒說:“這筆放在店裡好久都沒人買,後來那個商人就不怎麼販筆來賣了,下次來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