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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甜品用完、所有的餐盤都被撤走之後,陸淵問道,“吃飽了嗎?”
葛紅袖笑著點頭,“謝謝你請客,今天晚上我很開心。”
“那我們可以開始談一談正事了。”陸淵伸手拿過被他放在一邊的資料夾,翻了開來。
“什麼正事?”葛紅袖開始有些不知所以,但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猜想,她捂住了嘴,嬌羞地扭過了臉,“天吶,離婚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嗎?這麼快?我、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陸淵:“……”他翻了兩頁紙,冷不丁地打斷了葛紅袖的獨角戲,“‘管煜’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葛紅袖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之後,她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僵硬地放下了捂在嘴上的雙手,瞠目結舌了數秒之後才開口,“你、你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
第20章
“我不能知道?”陸淵抬眼看了看她,臉上喜怒不辨。
“他只是、只是我在大學裡的普通學長,在學業上幫過我很多忙!”葛紅袖飛快地轉動著大腦為自己尋找著開脫的理由,但臨到了這時候,她的思維彷彿生鏽了——說到底,她只是個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小姑娘,而坐在她對面的陸淵可是見慣大風大雨了。
“學業上?”陸淵挑了一下眉毛,指著檔案其中一行字,“他和你不是一個專業,而且他的GPA比你高不到哪裡去。”
葛紅袖急得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反問,“難道我不能有朋友嗎?”這句話一出口,她頓時感覺到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滔滔不絕地往下說,“你知道我在國外的時候一個人有多孤單多寂寞多需要陪伴嗎?管煜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多煩惱都會告訴他,讓他替我出主意,這樣不行?還是說,你連我的普通社交生活都要管?”
葛紅袖還是太年輕,只想著把曖昧物件定位到“朋友”上面,卻不知道陸淵這樣的人,手裡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不會選擇翻牌的。
陸淵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又問道,“是偶爾一起出去旅遊還住同一間賓館的好朋友?”
“……!!”
葛紅袖失態地站了起來,椅子被她的膝彎頂得往後劃出幾十公分遠,“你、你誣衊我!”
“當然了,最後是他付的錢,我看看……”陸淵沒有把葛紅袖的故作鎮定放在眼中,他慢條斯理又危險十足地把注意力全數集中在面前的資料上,“光是客房服務就叫了七次,最後離店的時候,酒店還額外向他收取了潤滑液、情趣用品、和一盒避孕套的消費。這三天,你們應該過得不錯?”
陸淵的話裡沒有一絲怒意,他把這件事情抽絲剝繭放到葛紅袖面前時甚至帶著一種看戲般的調侃,這反而讓葛紅袖更加恐慌——陸淵不應該更生氣嗎?他不應該對著她怒吼,質問她為什麼要辜負他的感情和金錢才對,不是嗎?
“說點什麼啊。”陸淵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驚慌失措梨花帶雨的葛紅袖,“我列印了十頁,才剛剛給你說了兩頁的內容呢。”
“誰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的?”葛紅袖咬著牙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直到一張面孔閃現在她的腦海,“是不是盧靜?她想要挑撥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對不對?我就知道她還不死心,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過要真正跟你離婚!”
陸淵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就那麼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葛紅袖雙手撐著桌面,美豔的五官微微扭曲起來。
他這樣態度在葛紅袖看來完全就是預設的意思,她口不擇言地罵道,“你呢,陸淵?你是不是也變心了,覺得和盧靜在一起也不錯,再也不要我了?你忘記盧靜以前是怎麼說你的嗎?她叫你小白臉,在她的心目中你根本不是陸淵陸大總裁,而只是一個需要抱著他們盧家大腿才能東山再起的無能男人而已!”
陸淵的表情終於微微鬆動。他往前靠了兩分,低聲道,“我是喜歡你,葛紅袖,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太放肆了。”
“我放肆?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你拿著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到我面前來質問我!”葛紅袖揮舞著纖細的手臂,顯得怒不可遏,好像她才是這裡的受害者似的,“我是做過錯事,那又怎麼樣,你難道不是也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嗎?你有資格來問我為什麼和別的男人交往?憑什麼你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
陸淵耐心地聽完這段,才把資料往葛紅袖面前一甩。資料夾滑到葛紅袖面前時,裡面的幾張照片已經甩了出來,葛紅袖只看了一眼,就心驚肉跳起來:光是她看到的兩張照片,上面就已經是她和另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