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得看知疏願不願意配合。”
葉知疏對此時此刻看起來特別安靜的孫笑簡直是提起了百萬分的戒備。他這幾百年來除了尋找各種令人起死回生的方法之外,還陸陸續續翻閱了不少關於奪舍的古籍。
就算覺得腦中那個根深蒂固的想法太過瘋狂,葉知疏也還是覺得需要將其驗證一番——他的師尊,究竟和雲清是不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看著雲清的肉身時他會覺得如此陌生?
而“孫笑”這個名字,究竟對師尊又代表了什麼特殊意義,才會讓她這樣在意和焦急?
尤其是在師尊重新回來之後,葉知疏能明顯地感覺得到師尊並不想太過靠近他身邊,好像近來的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似的。
這樣的念頭讓葉知疏胸腔內的黑水都幾乎要傾巢而出。
他深吸了口氣,平穩住仙元和識海的氣息,才沉著地踏入了院落之中,走向了孫笑所在的位置,掀簾進去,低喚了一聲師尊。
戴著手銬腳鐐的孫笑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容滿面地招手,“知疏,過來看看這個,以前不在我房裡的,是你放進來的?”
葉知疏有段日子一直被孫笑明裡暗裡地針鋒相對了,突然碰見師尊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不禁立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應聲道,“是我尋來的,覺得師尊會喜歡這般的雜記,就放在了屋裡,師尊覺得如何?”
“挺有趣的。”孫笑懶洋洋地歪在椅子裡,“人族啊,一旦修了真就覺得時間不夠用,尤其一旦築了基,對凡人的五穀食物都不再有需求,好像就都不追求口腹之慾了似的,這般日子過得多沒趣。”
她說著,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葉知疏坐下。
人見人怕的天劍宗宗主遲疑地走過去,戰戰兢兢地只坐了小半張椅子,生怕師尊下一秒就突然發難。
“天劍宗裡的真元到處亂飛,飛劍靈訣多得很,明明山上小動物也不少,怎麼就沒人想著烤一隻來吃吃呢?”孫笑把紙質的古籍捲起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