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孫笑也用盡全力地捕捉葉知疏身周那些蠻不講理的真元裡所包裹隱藏的內容,試圖理清他內心的狀況。
即使有了心魔,獨一無二的神識也是不會騙人的。
可葉知疏就像是儲存了最後一份理智似的,將他的內心盡數向孫笑關閉,一點點能夠利用的資訊也不肯對她透露。
“……至少,這也算是你能分辨出我是誰吧?”孫笑嘆了口氣,試探著向葉知疏傳達話語,“你已經傷到我了,這是第二回。”
葉知疏的氣息頓時一滯。
“再和我對抗下去,我會傷上加傷,你就是這樣在給我療傷?”孫笑接著壓迫葉知疏的底線。
葉知疏的神識顯示出了三分的猶豫和退縮起來。
“而且你還把我關在房間裡,跑這麼遠就是為了不讓我發現?”孫笑哼笑,“你哪怕跑到魔族去,我也照樣能知道你在做什麼。”
“……”葉知疏深吸了口氣,一寸一寸地將神識往回收,侵略性也跟著一分一秒地平息,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殺意,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毀滅三界似的。
見到激將法有用,孫笑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在一旁盯著葉知疏從心魔狀態迴歸正常,才將神識收了回來。
好歹也是自家徒弟,一手從出生帶到十八歲的,雖然坑了他一把,又被他坑了一把,孫笑覺得自己總還是有點偏心的。
……畢竟她現在都暗搓搓地盤算著給人帶來二次傷害了,就乾脆當作是提早做點兒彌補吧。
覆蓋於天劍宗之上的那股凜冽暴烈的神識終於消散了,邵霓裳不禁鬆了口氣,感慨地對身旁的景仲道,“你猜得很準。”
景仲把兩條腿架在桌上,臉上的表情很理所當然,“當然了,你也知道他這人唯一的弱點就是雲宗主了,有云宗主在,他什麼大動靜都鬧不出來,我們的好日子總算來了。”
“……可你就沒想過,對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的葉知疏為什麼獨獨這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