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邀請下,孫笑順理成章地加入了這個門派,並且從他口中套出了不少資訊。
“我們靈鶴門雖然算不上是頂尖的宗派,但還算有些底蘊,在新門派之中也算得上出挑,至少還能每年招些有資質修真的弟子,不過碰上像孫道友這樣金丹期的散修可還是第一次,散修和門派弟子不同,想要闖出一條出人頭地的道路來可不容易。”俞師伯笑道,“就是不知道孫道友之前師從何處?”
“師父他老人家也從來沒告訴過我他的名字,不過是我意外救了他,他便指導了我一些修真法門罷了。”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孫笑怎麼可能在自己的人設裡留下漏洞,她胡編瞎扯道,“在我認識師父之前,他就已經身受重傷,教導我不多久就駕鶴西去了。”
“原來是這樣。”俞師伯肅然起敬,“那尊師一定是位高人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您踏入金丹期。”
孫笑垂眼,有些傷感地點頭,“我確實很感激他。”
“不過以後孫道友加入我靈鶴門,咱們就是同門了,也不必感到寂寞。”俞師伯打了個圓場,笑道,“修真之路漫漫,總會在路上和一些人道別,又和新的人相遇。”
孫笑想這人講話倒是偶爾挺哲學的,她跟著笑了笑,點頭應道,“今日我正好路過此處,碰見有門派在招弟子就來湊了個熱鬧,想來也是天道註定的緣分。”
“那敢情好。”俞師伯捻了捻鬍子,很滿意,“能在這貧瘠之地碰上孫道友,也是我靈鶴門的機緣。”
既然人設中自己已經是修真者,那孫笑就不能隨意暴露出自己的無知,導致她無法光明正大地像對方打聽世界勢力分佈,不僅不能,反而還得裝作對一切已經瞭如指掌的樣子應和談話。
等兩人一路到了靈鶴門的時候,俞師伯終於打消了對於孫笑的懷疑,他親切地伸手一引,“這裡就是靈鶴門的正門了,請孫道友隨我上山吧。”
孫笑的神識雖然在範圍上受到限制,卻仍然能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將這靈鶴門的山門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然後她就明白這位俞師伯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客氣了。
這門派上下修為最高的也不過一個元嬰期,滿打滿算加上她也不過是六個金丹期。以天劍宗宗主的眼光看來,簡直是個不需要記住名字的小門派。
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之中的頂尖勢力是不是像天劍宗那樣的龐然大物了。不過,以現在孫笑對自己身體實力的估計來看,恐怕就算不如,也不會相去太遠。
俞師伯帶著孫笑去見了元嬰期的那位門主,接受了一番簡單的測試之後,就很容易地被他收為了弟子。
然後俞師伯自然就變成了俞師兄。
孫笑在這個門派裡潛伏下來之後,兩耳不聞窗外事,像個修煉狂魔似的每天在自己的地盤閉關,顯得格外神秘。當然,暗地裡,孫笑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靈鶴門給摸了個通透,準備之後就找個機會離開探探這個世界的貓膩。
她想得是挺好,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沒過幾天,門主就找上門來了,白鬍子老頭笑得春花燦爛地給她派了個任務,“徒兒啊,大家最近都挺忙的,門派裡的事情就分身乏術了,所以帶年輕弟子去參加試煉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記得可別讓他們受傷,原樣、一個不少地都帶回來,啊。”
孫笑抽了抽嘴角,視線瞥向自己屋外一字排開的年輕弟子,不恥下問,“這些弟子的修為好像……”
老頭兒搖頭晃腦地捋著自己的鬍子,理直氣壯道,“我們靈鶴門只是個小門派,年輕一輩弟子當然只有這些了。哦對了,徒兒的年紀也挺小,你若是想的話,也可以親自去參加。”
“師父放心,我必會好好保護本門弟子,不會讓別人欺負到他們頭上去。”孫笑二話不說,當做沒聽見老頭兒的後半句話,“安全地把人帶去,也必定將他們一個個安全地帶回來。”
“好好好。”老頭兒滿意地笑出一臉褶皺,欣慰地拍拍孫笑的肩膀,意味深長,“我們靈鶴門可就看你的了啊。”
孫笑回頭怎麼想老頭兒的這句話都別有深意,可又始終抓不到精髓,只能記在心中,暫時作罷,領著一眾激動又忐忑的練氣和築基弟子出發前去參加試煉了。
孫笑之前也去過不少的修真。世。界,知道這種亂七八糟的試煉和比武幾乎在所有世界裡都會出現,只是沒想到自己能連著趕上兩次。
最重要她還不認識路,幸好隨行的一個弟子十分能幹,又認路又能領路,孫笑索性就把一切雜事都交給了他,自己懶洋洋地撿著保護的活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