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打斷了,“真要談,就讓仙君親自來和我談,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
仙族來使咬了咬牙,知道今天的談判是進行不下去了,剛才孫笑發火的餘威猶在,他也沒再多爭執,很快就和孫笑話別,領著一行仙族離開了天劍宗。
仙魔二族都離開了,卻給剩下的人留了更多的疑問和懸念——比如剛才孫笑震動了整個宗門的雷霆之怒,就讓不少無辜人士都心有餘悸。
葉知疏也是察覺到孫笑神識的人之一,他心中一緊,生怕出了什麼事,一時之間也顧不得考慮孫笑的實力有多強,撐著身體往外走的時候,正好路過幾名外宗的強者在低聲議論,便側耳多聽了兩句。
這一聽就出事了。
當其中一名強者說完“也是,提親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只派個洞虛的來使這麼隨口一說,把我們人族當成什麼了?”之後,葉知疏只覺得一股幾乎焚燒血肉的怒火竄到了頭頂。
提親?仙族有什麼資格向師尊提親?
原本就在葉知疏丹田中蠢蠢欲動的真元再一次興奮地活躍起來,鼓動著他做出點暴力出格的事情來當作發洩。葉知疏沒有多想自己過激的殺意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一個拐彎,目的地就從孫笑所在的宗門大殿去往了天劍宗外。
仙族剛剛離開不久,他追得上。
而耿耿於懷離開的一行仙族也正在討論剛才在天劍宗裡發生的事情。
“不過是個被仙君死死壓制住的女人,居然敢那樣對我們說話!等仙君回來了,一定要殺殺人族的氣焰!”
剛才和孫笑對話的那名仙族緊緊皺著眉,“是我把她想得太簡單了。在仙君回來之前,我們不該貿然和她接觸,畢竟在沒有仙君的情況下,沒人能牽制住她,更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找到仙君轉世的蹤跡了嗎?”
“全力在搜尋,可並沒有跡象。按日子來算,仙君的記憶也差不多是時候該恢復了……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住口!仙君是最強之人,什麼意外能傷得了他?”為首的仙族斥道,“我們只需耐心等待,很快仙君就會出現的——嗯?”
話還沒說完,察覺到有人追來的仙族就轉頭往後看了一眼,神識遠遠地探出去,發現了一臉殺氣的葉知疏正御劍接近。
“……那不是雲清的徒弟嗎?”另一名仙族驚訝道,“他追上來做什麼?”
“不管他想做什麼,看錶情就知道來者不善。”為首的仙族冷冷一笑,“他才十八歲,和個奶娃娃沒什麼兩樣,要真和我們打起來,雲清輕飄飄地就能用話帶過去,我們佔不了上風,儘量別動手。”
他兩句話的功夫,葉知疏已經追到了眼前。
少年御劍停在半空,面色冷漠地看著幾人,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們向我師尊提了親?想讓我師尊和仙君結為道侶?”
“仙君確有此意。”為首的仙族謹慎地打量著葉知疏,“少宗主追上前來,可是因為雲宗主有什麼話還要囑咐?”
“他既然有這個意願,為什麼不親自來見我師尊?”葉知疏盯著仙族,冷哼了一聲,“就憑你——還有你們,夠分量和我師尊說話嗎?”
“你!”
為首的仙族伸手抓住要發怒的同族,冷靜道,“我等是仙族派來參加雲宗主壽宴的代表,既然是來使,就是天劍宗的客人,少宗主這樣說話不太友善吧?”
“對待客人,自然是要友善些。可像你們這等的,根本用不著笑臉相迎!”葉知疏說完,伸手一招,與他心意相通的飛劍乖乖躍入掌心,隨著少年的動作揮出了一道漆黑的鋒利劍氣,竟是毫不猶豫地就動手了!
為首的仙族面色一沉,和葉知疏同一境界的他根本不敢輕敵,立刻掏出自己的兵器接下劍氣,心中一驚:此人才十八歲就到達洞虛境界,而且隨手一擊居然有如此威勢,如果雲清真的悉心教導,時日一久,恐怕修為還會在她之上!
——人族絕不能擁有這樣一名很可能有資格與仙君抗衡的奇才!
想到這裡的時候,仙族心裡已經有了殺機。
葉知疏敏銳地發覺了對方氣息的變化,但也絲毫不懼,片刻就和這幾人鬥在了一塊。
此時幾人其實離開天劍宗不算太遠,但仙族偷偷地用上了法寶,將他們的氣息隱藏隔絕開來,生怕驚動還在天劍宗裡的孫笑。
可惜他這番心機是白費了,因為自從葉知疏離開房間開始,孫笑的神識就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並且親眼目睹了仙族對葉知疏動殺機的那一幕。
這點距離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