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和那個張長史相交?”
沈弘軒的臉訕訕的,“父親,兒子跟張長史只是以文會友,只是單純的私交。”嘴上解釋著,心中卻不以為然,覺得他父親太小題大做了。張長史是二皇子府的屬官又如何?難不成就不能結交朋友了嗎?
“是呀,以文會友,以武得會得起來?”沈薇語帶嘲諷,以文會友四字拖了很長的調子。“父親您也就多讀了幾本詩書,人家捧著你,哄你玩呢,您還真當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若不是您好命,後頭杵著祖父他老人家,誰認得您是誰?
許是沈薇臉上的嘲諷太過明顯,沈弘軒又難堪又氣憤,指著沈薇的手直哆嗦,“你,你這個不孝女,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
老侯爺不樂意了,抓起桌上的癢癢撓就給了沈弘軒一下子,“你說誰不孝女呢?為父看你才是不孝的那個。你有把為父的話當一回事嗎?你,你比薇姐兒差遠了。”敢說他的乖孫女不孝?這個兒子真是欠收拾了。
老侯爺這一癢癢撓可真疼,沈弘軒捂著胳膊差點沒跳起來,不服氣地望向他爹,“父親,您瞧瞧薇姐兒變成什麼樣子?您還縱容她,都已經是出嫁的閨女了,還對自個父親如此不敬,真是,真是太沒規矩了。”他大聲指責著。
老侯爺的臉色更不好了,恨不得能把這個糟心的小兒子打死,“你指責薇姐兒之前有沒有反省反省自己?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就是有規矩?依我看薇姐兒沒錯,錯的是你。薇姐兒你接著說。”
沈薇自然是從善如流嘍,冷冷地望著她爹道:“父親,您不會以為人家張長史真是誠心和你相交的吧?您入朝沒有二十年也有十好幾年了吧,咋還那麼天真呢?十個您捆在一起都不是那個張長史的對手。女兒明確跟您說了吧,人家一個皇子府的長史,要忙的事情多著呢,憑啥跑過來陪您喝酒談文,還不是想從您這裡下手,繼而拿捏祖父?”
“祖父擺明了車馬是站在聖上這邊的,您倒好,都和二皇子府上的長史相交莫逆了,您這是拆祖父的臺呢,還想想扇祖父的臉?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您讓聖上怎麼看祖父,怎麼看咱們忠武侯府?”
“父親,您也別說什麼單純的私交那些騙人的鬼話,只是私交那為何你們都約在太白樓?還不是因為太白樓是二皇子府的產業?這般遮遮掩掩不就是防著祖父得到訊息嗎?連光明正大都做不到,是誠心相交誰信呀?也只有父親您會相信吧,人家一說欽佩您的才學,為人,您是不是就找不著北了?心裡美滋滋的忒高興吧?也難怪人家能騙得住您,一個劉氏就騙了您十幾年,更何況是個滿是心眼的官場老油子呢。”沈薇毫不留情地諷刺。
“薇姐兒!”沈弘軒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了。
沈薇才不管他是什麼長輩呢,她是越說越來氣,你說她爹怎麼這麼愚蠢呢?這麼蠢的爹怎麼被她攤上了呢?她上輩子是作了多大的惡了?
人蠢也就罷了,咱能安分點不?還非得自作聰明,連老父的警告都不放在心上,真是,真是作死啊!
“父親以為女兒想說,想管嗎?若不是瞧著祖父一把年紀了,若不是看在珏哥兒的份上,我管你作不作死啊!父親,您能給祖父省點心不?奪嫡這樣的大事您覺得您有那個腦子參合不?女兒明確跟你說了吧,二皇子想拉攏祖父,被祖父拒絕了,於是人家就找上您了。您若是不相信,還想著跟您的知交好友把酒言歡,那成,來來來,咱們先把關係斷一斷。只要您不是忠武侯府的三老爺了,隨您去折騰。不過脫離了這個身份,人家認識您是誰呀!父親,難道您真要到大禍臨頭了才悔悟嗎?”
被女兒如此奚落,沈弘軒的臉怎麼能掛得住?真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
老侯爺介面道:“薇姐兒說得不錯。兒孫自有兒孫福,為父老了,說得話也沒人聽了,實在不行就分家吧,你要禍害也只是禍害你一家,牽連不到整個侯府。”
沈弘軒一聽慌了,撲通就跪了下來,“父親息怒,兒子知錯,父母尚在,怎可分家,外頭還不得戳兒子脊樑骨罵兒子不孝啊!”三房現在連個正經主母都沒有,分了家可怎麼過呀?留在府裡萬事不用自個操心,多省心了。沈弘軒是一點都不想分家。
老侯爺卻道:“樹大分支,這是常理,你放心,是我這個老頭子執意要分,外頭說不到你頭上去。”
沈弘軒自然是跪著苦苦哀求了,分了家他就只是沈家三房,跟忠武侯府的關係可就遠一層了,他還沒傻到那個地步。
沈薇覺得她爹是自作自受,但想想珏哥兒,還是不得不開口求情,“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