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高臺。
曾經也是滿頭珠翠體面端正的夫人小姐姨娘們,此刻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地瑟縮著,跟一群乞丐差不多。
沈珏和沈奕到底年紀小,臉上露出不忍,沈薇便道:“瞧見沒?這便是家中爺們做得孽,他們死了便死了,卻連累地妻子兒女跟著受苦。奴婢是那麼好當的嗎?尤其是犯官的家眷,落在有特殊嗜好的手裡,還不定受怎樣的折磨和屈辱呢。教坊司是那麼好呆得嗎?許多犯官的內眷當晚就尋了死,還不是因為受不了那份屈辱?”都是冰清玉潔的女兒身,也曾錦衣玉食地被寵著愛著,光是心理上的那道坎她們就越不過去了。
接著話鋒一轉,又道:“今兒我帶你們來瞧瞧,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告訴你們,你們以後都是要走仕途入朝當官的,無論做人還當官都要行煌煌大道,每做一個決定之前都要先想想家中的妻子兒女姐妹們。”
正說著呢,底下的高臺上一陣騷動,一個淒厲的聲音在喊,“瑕兒,瑕兒呀!”原來是有個姑娘不堪忍受侮辱趁人不注意摸出藏著的釵子直接紮了脖子。
看守計程車兵叫了聲晦氣,便把人拖了下去。那老婦追了兩步被士兵攔了回來,踉蹌著跌倒在地上,伸著手喚著女兒的名字,聲聲泣血,在炎熱的夏日裡讓人心裡都忍不住發冷。
“姐姐你放心,這些道理我們都記下了,絕不會行差錯步的。”沈珏鄭重地說道。沈奕也跟著點頭。
沈薇見狀十分欣慰,勉勵了他們幾句,又道:“珏哥兒今年十二了,雖然已取得了童生資格,但仍不可驕傲,要知道古有多少少年天才長大後泯然與眾,況珏哥兒你天賦只算中上,離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