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最後弄得四處都是窟窿。李尚書覺得自己這個戶部尚書當得真憋屈呀!可聖上都發話了,他還能再說什麼,“是,老臣再想法子吧。”誰讓他管著戶部呢?食君之祿,就要忠君之事。
雍宣帝點點頭,給了李尚書一個笑臉,“勞煩李愛卿了。”然後他又問:“愛卿們看派誰押運糧草合適?”雖是問大家的,雍宣帝卻是看著秦相爺的。
秦相爺也頗為識趣,道:“臣推舉沈世子,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沈侯爺在西疆苦戰,沈世子在京中也是擔心,聖上何不體恤一二?相信沈世子定能用心辦好這趟差的。”
兵部尚書卻跳出來反對,“聖上,臣覺得不妥,沈世子雖在兵部任職,但並沒領過類似的差事,臣覺得還是派個有經驗的好,臣舉薦永定侯。”
永定侯是華康郡主的郡馬,曾在西北領過兵。
“臣倒是覺得武烈將軍是個不錯的人選。”刑部尚書徐徐說道,“武烈將軍在邊關領兵十多年,幾乎無有敗績,押運糧草這樣的小事自然難不倒他。”
雍宣帝眼睛閃了一下,道:“愛卿們說得都有道理,這事容後再議吧,先把糧草備齊吧。”
眾位大臣陸續出了御書房,當晚,晉王府的大公子徐佑便秘密地出現在了雍宣帝的寢宮。
“阿佑,快過來陪朕下棋。”雍宣帝招呼道。
徐佑走過去在雍宣帝對面坐下,兩個人開始排兵布子。
“阿佑覺得派何人押送糧草合適?”雍宣帝隨口問道。
“武烈將軍。”徐佑答得也隨意。
“哦?為何?”雍宣帝有幾分詫異,“朕還以為你得舉薦沈世子呢。”畢竟沈侯爺是他那小未婚妻的祖父。
徐佑卻道:“沈世子還是留在京中的好,他走了兩位沈大人可撐不住忠武侯府。”到時忠武侯府亂起來,不是給小丫頭找麻煩嗎?
“哦?那永定侯怎麼不行呢?你華康姑姑一個人可就撐住永定侯府了。”雍宣帝饒有興趣地問,好似在考校徐佑一樣。
徐佑放下一顆棋子才道:“永定侯姑父倒是個有能耐的,可他在外領兵的那些年傷了腿腳,平時不顯,一勞累就會腿腳痠疼發麻,聖上還是心疼一下永定侯姑父吧。”
雍宣帝哈哈大笑,其實他心裡也是屬意武烈將軍的,這可是一員虎將,他去了西疆還能幫沈平淵一把。
“阿佑有沒有想過去西疆走一趟?”雍宣帝此時的心情很好,揶揄地看著侄子,道:“這可是個難得的討佳人芳心的機會哦。”
徐佑側頭看著雍宣帝,反問道:“聖上希望臣去?”他心中飛快地思索著,去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他留在京中也不大能見到那小丫頭,還總掛念著。要不去西疆走一趟?順便立個小功什麼的,回來好跟聖上討賞。畢竟他也是要成家的人了,養媳婦是要花銀子的。
雍宣帝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問:“阿佑想去嗎?”
徐佑想了想,道:“好!”聽說這回西涼大軍來勢洶洶,西疆那八萬人馬也不知能不能守住邊城,沈侯爺畢竟是小丫頭的祖父,他若是出了事,小丫頭還得守孝不是?自己都二十二了,三年後都二十五了,不行,決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第二日武烈將軍章浩然便押著一萬石糧草出發了,因為徐佑素來低調,所以知道他也在此次押運糧草隊伍中的人不多,就這不多的幾人不約而同地想:聖上這是送大公子去西疆分功勞的。
就在徐佑出發後的這日傍晚,又一份西疆急報入了京城:沈侯爺中箭昏迷,西疆形勢緊急。
雍宣帝驚得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然後慶幸派去押運糧草的是武烈將軍和阿佑,對這個侄子他還是很放心的。
沈弘文得了訊息就匆匆進宮求見雍宣帝,雍宣帝對他的來意一清二楚,看在沈侯爺的面子上倒是召見了他。
“聖上,臣的老父現今在西疆生死未知,臣知道臣此舉有些逾越,但臣身為人子實在心焦,懇請聖上容臣帶府中護衛去西疆探望。”沈弘文雙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雍宣帝本不欲答應,但看到沈弘文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想到沈平淵一把年紀了還在西疆為自己盡忠,心便軟了下來,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那長子今年也有十七八了吧?武藝如何?”
沈弘文雖不明白雍宣帝是何意,但仍老實地答道:“回聖上,臣那長子今年十八了,武藝也是打小就學的,倒是比平常人強些。”
雍宣帝便道:“讓你的長子代你走一趟吧,朕點五百御林軍隨行,京中侯府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