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侯爺還能不管您?”
何琳琳這才知道她的外祖父居然是個侯爺,還是個很有權勢的侯爺。從小到大她娘從沒跟她說過孃家的事情,只偶爾從府裡下人的閒談中聽到她娘是京中高門大戶家的小姐,她還以為她外祖家早就沒落了呢,不然她們母女何至於過得這般慘?
現在才知她孃的孃家這般顯赫,她望著她孃的目光簡直是恨鐵不成鋼,肺都快要氣炸了。特麼你有這麼強大的靠山卻不去依靠,腦缺啊!
也不去管她娘眼底的猶豫,直接就拍板決定了:向京中求救。肯定得求救啊,她可不想被她爹給賣了。
可怎麼求救呢?寫信?若是落到爹爹或是田姨娘的手裡怎麼辦?捎口信?找誰捎?她們窩在在後院,外頭的人一個都不認識。
最後決定還是派人回京,派誰呢?滿打滿算就三個下人,老嬤嬤年紀大了,趕不動路了。粗使的那個丫鬟年紀還小,又沒出過門,不把自己走丟了都是好的。這麼一排算下來,唯有沈雅的陪嫁丫鬟能去。
說是陪嫁丫鬟,其實都已經人到中年了,她是個忠心的,一輩子沒嫁人,就守著沈雅母女倆,也因為有她迴護,沈雅母女的日子才稍稍好過一點。
定下了人選,那接下來就是怎麼去京城了。出何府倒是容易,這個叫雲容的陪嫁丫鬟隔上十天半月就會從小門出去寄賣繡品,看門的婆子是知道的,她要出去倒不會引起懷疑。她們院子平日也沒人回來,一時半會倒也發現不了雲容不在。
出何府容易,可怎麼去京城呢?這一路以雲容的腳程少說也得走上二十天,不吃不喝不住宿啦?銀子從哪裡來?
最後何琳琳把她幼時的銀鎖項圈都拿了出來,沈雅也從床底板摸出僅剩的一根金簪。
就這樣雲容上路了,一路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又費了一番功夫在到了老太君的感情,她哭著把情況一說,老太君倒是唏噓了幾句,就打發她下去了。
雲容也拿不準老太君的意思,是管還是不管?可她做奴婢的又不敢問,只好去下人房等著。一連好幾天老太君都沒有傳喚她,府裡也沒什麼動靜。她想去找二老爺,可去了幾回都被擋在外面。
雲容急了,小姐和小小姐還等著她搬救兵救命呢,不能再這麼耽擱下去了。就在她準備再闖老太君院子時,老侯爺回京了,她思慮再三,一咬牙用最後的銀子買通了看門的婆子,一路闖到了外院。
“老侯爺啊,那姓何的不是人,小姐和小小姐都快要被磋磨死了,您救救她們吧。”雲容使勁地磕著頭。
“你說的可當真?”老侯爺眯起的眼中有什麼閃過,這些年她鎮守西疆,連府裡的兒孫都顧不上,哪裡還能想起遠嫁的閨女?他還以為閨女過得挺好呢。
“千真萬確,奴婢要有一句謊話就千刀萬剮天打雷劈。”雲容指天發誓。
老侯爺點點頭,道:“這事我知道了,你是個忠心的,侯府不會虧待了你,你先下去歇著吧。”
雲容一聽老侯爺這樣說,心便放了下來,有老侯爺插手,小姐和小小姐肯定不會有事的。
“都聽到了吧?你們的妹妹都快被夫家磋磨死了。”老侯爺望著兒子和兒媳,聲音平淡地沒有一絲起伏。
看著兒子內疚兒媳閃爍的眼神,老侯爺一腳把凳子踹得稀巴爛,卻也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憤怒,他沈平淵打小就沒受過這窩囊氣,老了老了,唯一的閨女被鄉下的泥腿子欺負,這讓他怎麼能接受得了?
他閨女性子再軟,也不是你們欺負磋磨她的理由,當他是死的嗎?當忠武侯府沒有喘氣的了?
除了憤怒還有失望,老子在西疆拼死拼活為兒孫掙前程,兒子們居然連唯一的妹妹都護不住,十多年都沒想著去看看去問問。還有自個那個老妻,雅兒怎麼說也是他的骨肉,也要喊你一聲母親,她在夫家被磋磨你臉上就有光了。
“祖父,既然何家給臉不要臉,那咱們就去把他們家砸了便是,他們家看不上姑母,那咱們就把姑母和表妹一起接來,至於何家其他的人自然從哪來回哪去唄!”沈薇轉著帕子說。
今兒她可真是開眼界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兼腦缺的。對那個未曾謀面的何姑父她真的很好奇呢,好奇這人的腦回路到底是咋長的,明知道岳家有權有勢還苛待妻子,就沒想過還有紙包不住火這句話?就沒想過秋後算賬這個詞?就這樣的人也能科舉做官?沈薇表示深深地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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