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一句都不曾。
漸漸的何家摸準了她的性子,就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何家大哥管的鋪子收益一年不如一年,何家大嫂大姐想著法子搜刮她的首飾,何老孃甚至趁著她懷孕把她的陪嫁都要了過去,說好了讓她安心養胎,等她生了就立刻還回去。
可一瞧她生了個閨女就連提都不提了,不僅不提,還用她的陪嫁銀子給兒子納了個妾。她是這樣說的:“銘哥兒好歹也是個知縣,都二十出頭了,膝下連個子嗣都沒有,說得過去嗎?既然你生不出來,那就讓別人生吧,反正都是喊你做娘。”
沈雅的一顆心如墜冰窖,她滿心希望夫君能夠拒絕,可何章銘卻欣然接受了。他對妻子也是有不滿的。
當初能娶到侯府小姐他是誠惶誠恐的,面對同年們羨慕的目光他也曾飄飄然得意。這種得意在別人還在京中苦苦等待候缺,而他已經拿著官文上任時被放到了最大。
然而隨著時光流逝,那些不如他的同年都紛紛升職,有的甚至都升到了京裡,唯獨他還是個小小的知縣,他覺得這是忠武侯府對他的打壓,要不然憑著他的才華早就升上去了。於是看妻子就不滿起來。
這種不滿一日一日地增加,隨著庶子的出生,他的心就更偏得沒邊了,縱容得那個妾都爬到沈雅頭上了。哦,此時的何章銘已經三個妾和兩個通房了。
可憐的沈雅還沒從終於生了個女兒的喜悅中走出來就墜入了深淵,月子裡夫君就亟不可待地納了妾,她阻止不了,更見不到夫君的面,成日以淚洗面。婆婆還磋磨她,月子裡連只雞都不跟吃,說什麼,“生了個賠錢貨還想吃好的?咱們鄉下的媳婦哪個不是今兒生了,明兒就照樣下地幹活的?哪裡就這麼嬌貴了?”
沈雅身邊的丫鬟婆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