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而老嬤嬤和小菊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直念阿彌陀佛。
沒讓沈雅母女多等,沈薇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恍惚中沈雅只看到一個身姿挺拔玉郎一般的年輕公子面帶微笑徐徐朝她走來,這就是她的侄子?長得可真好啊!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個侄子她沒著落的心一下子就安穩了,侄子的那雙眼睛跟她父親多像呀!她不由眼眶一熱,好懸沒再掉下淚來。
何琳琳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沈薇,這是她的表哥,侯府的貴公子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氣宇軒昂,華貴斐然!
“姑母,小四看您來啦!”沈薇一進來就恭敬地行禮,還對著何琳琳親切地微笑了一下,“這是琳表妹吧!”
那從骨子裡透出的親近讓何琳琳不由鼻子一酸,真好!她的表哥對她們母女沒有一絲驕傲和輕視。她也很有風範地對著沈薇行禮,請喚一聲,“表哥。”
沈薇一瞧,頓時覺得這個表妹還是挺靠譜的,臉上的笑容又真切了三分,轉過頭剛要和姑母說話,卻猛地瞧見她脖子上的勒痕,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目光也冷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那姓何的又做了什麼?”此時何章銘在沈薇嘴裡直接就變成了姓何的,“對自己的妻子動手,真不要臉。我找他去!”她想都沒想就把這賬算到了何章銘頭上,畢竟這渣男有前科,據暗衛調查,他對妻子動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何琳琳大急,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妨了,上前就拽住了沈薇的袖子,“表哥,不是,不是。”她焦急地搖著頭,臉上還帶著幾分尷尬。
沈薇不由狐疑,把目光轉向她姑母,見她也是一臉的不自在。陪在沈薇身邊的莫嬤嬤一下子就看出了門道,附在沈薇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沈薇面露了然,看著她姑母的目光就有些複雜了,母愛真是偉大,姑母這般懦弱的人為了女兒都能去死。這不由讓她想起了原身的母親阮氏,聽說她是鬱鬱而終的,可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她就沒想過她不在了丟下這一雙稚齡兒女怎麼活?
何章銘也追了過來,“賢侄,小四,賢侄,你想拜見你姑母,姑父領你來便是,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反正已經這樣了,何章銘反倒豁出去了,一副好姑父的模樣對沈薇責怪道。
沈薇嗤笑一聲,“哪是小四著急,是姑父著急了吧?”她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仔細瞧,那笑容根本就沒到眼底,“來來來,姑父,你請坐,今兒咱得好好掰扯掰扯。”她來就是砸場子的,自然先把帳算了再說。
“看賢侄說的,咱們都是實在親戚,有什麼好掰扯的?姑母表妹你也見了,現在跟姑父書房敘話吧。置上一桌好菜,咱們爺倆好生喝上幾杯。”何章銘好似沒有聽出沈薇的話外之意。
沈薇卻沒有動,而是朝月桂看了一眼,月桂立刻殷勤上前扶住何章銘的胳膊,“姑老爺,奴婢扶您坐下吧。”也不管何章銘願不願意,手下一用勁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沈薇嘴角翹了翹,朝月桂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親自扶著她姑母坐在了另一邊。
何章銘心中再是不願,卻也只能陪著笑臉,“賢侄有什麼話快說吧,說完了咱爺倆喝酒去。”
沈薇依舊笑,心中感嘆:這個便宜姑父的臉皮可真厚啊!城牆帶拐彎有沒有?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把棺材掀開讓你瞧瞧裡頭好了!
“小四之前收拾田姨娘,姑父還埋怨我不給你面子,姑父,我給你面子,可你給我們忠武侯府面子了嗎?”沈薇問得異常認真,“堂堂侯府千金小姐,就住這樣的破院子?不是說姑母在養病嗎?就這鬼地方能養什麼病?一個姨娘,三五兩銀子買來的玩意,吃的穿的住的都比正室好,這便是姑父你給我們忠武侯府留得面子?”沈薇聲聲質問。
何章銘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很後悔自己怎麼就犯賤追過來了,追來做什麼?找不自在呢?
“這不是,這不是——”何章銘急得一腦門子的汗,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事實在這擺著,不容他狡辯呀!
“這不是什麼?是姑父您寵妾滅妻把我們侯府的臉扔地上踩吧?”沈薇徐徐說道,斜睨了坐立不安的何章銘一眼,又道:“聽說姑父還想把表妹嫁給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做填房?嘖嘖,不是做侄子的說你,你不把姑母當回事就罷了,表妹可是你的親閨女吧,你咋就這麼狠得下心呢?”沈薇是一點面子都不想給他留,對於這樣的渣男,就得剝去他掩飾的外衣,讓他**裸地才好。
何章銘可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