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禍害人了?看樣子還是欠收拾呀!沈薇在心底為秦相默默點了根蠟燭,攤上個這麼個龜孫兒子,估計上輩子是挖了誰家的祖墳。
“你連自己爹是誰自己姐姐是誰都不知道,腦殼壞掉了吧?嘖嘖,真可憐,還不趕緊回家吃藥,擱大街上丟人現眼多不好。”沈薇搖著頭同情不已地說道。
圍觀的人發出鬨堂大笑,有那知道秦紈絝底細的,則為沈薇捏了一把汗。
秦紈絝被笑得惱羞成怒,一指沈薇大聲道:“給臉不要臉是吧?小爺今兒就先把你弄回府。”他手一揮,四個家奴就圍了上來。
“秦牧然,你有膽子衝著我來,拿什麼無辜之人撒氣!”那位本被丫鬟擋在身後的小姐見狀,急得一下子就越到前面,對沈薇說:“這位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趕緊走吧,他是秦相府的公子,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大不了就是被辱罵幾句唄。
沈薇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瘦弱的小姑娘,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洗得半舊的湖綠衣裳,一張小臉瘦得還沒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唯獨生了一雙好眼,明亮而倔強。沈薇心裡暗讚一聲。
沈薇對小姑娘擺擺手,“沒事。”然後轉頭笑吟吟的對秦紈絝說:“秦小公子你這麼囂張跋扈你爹秦相爺知道不?你姐姐淑妃娘娘知道不?你那個動不動就要打死別人給你抵命的祖母和孃親知道不?”沈薇說一句就點他一下,“來來來,你跟小姐我說說,你打算怎麼把本小姐弄進府?上次沈珏怎麼沒把你打死呢?要是打死了就省心了,免得還要再收拾你一遍。”沈薇的目光陰沉而冰冷。
秦牧然本就被沈薇推得直往後退,再聽到她提沈珏的名字,頓時大驚失色,“你是誰?”看向沈薇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和防備。
沈薇笑了,明明那麼好看,秦牧然卻生生打了個冷戰,“你到底是誰?來人,快把她抓起來。”
“哦?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搶我入府?今兒本小姐教你一個乖,柿子要撿軟的捏懂不?你連我是不是軟柿子都不知道就想上手捏?會出人命的知道不?”沈薇的笑容嗜血而冷酷,“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是沈珏的姐姐,親姐姐,知道我是誰了吧?還想搶我不?”
“你,你不能打我!”秦牧然抱著頭忽然大聲喊道。
沈薇居然很贊同的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打你,我一下都不會打你。”打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沈薇眼角掃了掃圍上來的家奴,眨眨眼睛道,“我只打他們。”秦相府的那兩個老潑婦不會為了幾個奴才而再次找上門吧?那還要不要臉了?
“桃花虎頭,把他們的腿全都打斷。”沈薇對桃花和虎頭下了命令。
桃花哎了一聲,掄起小拳頭就衝了上去,別看她瘦小,勁可大啦!手往腰帶上一抓就把一個家奴給放倒了,桃花可聽話啦,小姐說打斷腿那就絕不打其他的地方。
就見她掄起拳頭就往腿上砸,砸得眾家奴哭爹喊娘倒在地上起不來。秦牧然嚇得面白如紙,一個勁地往後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沈薇莞爾一笑,“乖,姐姐說話算數,不打你。”
然後沈薇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對那位小姑娘說:“這位小姐家住哪裡?我送你一程吧!”
雖是詢問,沈薇卻不等小姑娘回答就率先走向馬車,好像篤定小姑娘一定會同意似的。
那小姑娘望著走在前面的纖細身影,臉上很是複雜,她咬了咬唇,最終選擇跟了上去。而沈薇則嘴角輕輕地翹了翹。
上到馬車裡,沈薇望著有些侷促的小姑娘,微笑道:“我叫沈薇,忠武侯府的四小姐。”頓了一下又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表妹吧?”
沈薇雖然沒見過阮氏,但她看過阮氏的畫像。眼前這個小姑娘長得很像阮氏,她在馬車上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會管了這檔子閒事。
小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裡面迅速升起霧氣。她剛才就聽到了,她說她是沈珏的親姐姐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姑姑留下的一雙兒女就叫沈薇和沈珏。這個幫她教訓秦牧然的小姐是她的親表姐啊!
想到這些,阮綿綿的眼淚無悄然滑落,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大大的眼睛裡卻盛滿了委屈。
沈薇嘆了一口氣,掏出帕子溫柔地幫她拭淚,“傻姑娘,哭什麼?來叫聲表姐。”
從她的穿戴上就可以看出如今大將軍府的境況了,聽說大將軍府都要死絕了,滿府只剩下大小三個主子,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糟老頭子帶著一對稚齡的孫子孫女。
每次